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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骁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许心意连说一句“注意安全”的机会都没有。
由于生病,所以她脑子不灵光,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临走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问的那个问题?喜不喜欢她的那个问题?
他并没有直接否认,而是让她等答案,那么就说明.....他有可能是喜欢她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这个认知,让许心意欣喜若狂,像个孩子得到了糖果一样,高兴得在床上滚来滚去,哪还有半点生病无力的影子。
裹着被子滚了几圈之后,她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立马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即使再高兴,烧也没有降半分,该病还是病着,脚一沾地,就软得跪了下去,幸好眼疾手快扶住了床沿。
半跪在地板上,尝试了好几次这才摇摇欲坠站起身,头重脚轻,飘飘忽忽的走到了阳台上,半虚着眼睛视线这才稍微清晰了一点。
远处,一辆辆军车开出部队,踏碎寂静的夜色。
贺骁就在那里,他穿着他的戎装,去捍卫国家的主权,护四方平安。
因为父亲是军人的缘故,她从小就对军人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敬畏又崇拜。
但她也曾告诉自己,对军人有敬畏心就好,绝不能产生爱慕情。
对军人来说,国家和家庭,前者才排在首位。
父亲一生大半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国家与人民。
她的父亲是个英雄,他保卫国家安宁,她很自豪,可是私心里却也埋怨。
父亲是为国家做出了奉献,立功无数,他是名合格的军人,可他却不是一名合格的父亲。
她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从小生活在江南水乡,一年只能见父亲寥寥几面,就算见了面,也相处不了很长时间,他就又要满世界出任务。
爷爷奶奶过世后,她才被带到了部队,哪怕在同一个城市,甚至住同一个地方,也依旧不常见到父亲。
别人的童年,童言无忌,欢乐稚趣。
而她的童年,形单影只,枯燥无味。
是孤独让她早熟,独立。
所以她就下定决心,以后的另一半绝对不找军人。
这种见了一次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见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
可命运,却是个奇妙的东西。
在遇到贺骁之前,她对所有决定都信誓旦旦,坚定不移。
在遇到贺骁之后,少女怀春的绵绵情意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所有顾虑和抵触尽数瓦解。
她是个防备心很强的人,除了家人,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警惕心。
他是她除了家人外,第一个交付信任的人,也是她这一生中最相信的人。
将余生托付给他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在父亲的追悼会上。
她跪在父亲的灵柩前哭得泣不成声,所有人都安慰她,说她父亲是个英雄,他只是今后要用另一种方式守护着她和国家了。
这些话,对她来说完全就是屁话,她只想要一个活生生的父亲。
正当悲痛欲绝时,贺骁穿着一袭军装,逆光而来。
他对着父亲的灵柩,庄重肃穆的敬了一个军礼,保持着敬礼的姿态站了许久,一动未动。
他们的心情是同样的沉痛哀伤。
而后,他收回手,缓缓走向她,军靴踏在地板上,碰撞出的声响是坚定的,沉重的,强势得让人忽视不了。
高大的身躯蹲在她的面前,遮挡住了头顶的灯光,他的气息将她四面八方笼罩,他单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别怕,从今以后我来照顾你,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会像保卫国家一样,保护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声调平平,但字里行间,却又是那般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充斥着安全感,直入人心。
全世界都似乎安静下来,时间静止在此刻。
她抬头看他,逆着光,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依稀可见一个分明的轮廓,但她却清晰的望进了他的眼眸中,深邃幽沉的眸中隐隐闪烁着晶亮的泪光,眼眶微红,他的眼神是诚挚的,是愧疚的,是悲恸的。
他在父亲面前许下了一个郑重的承诺。
她鬼使神差的交付了所有信任,哽咽着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喜欢上他时,又是什么时候呢?
是在他的晋升军衔仪式上,从上尉晋升上校。
仪式在雄壮的国歌奏唱声中拉开帷幕,军委副主席宣读了晋升命令,他穿着橄榄绿的军装,站姿笔挺,面色肃穆地从首长手中郑重接过命令状,主席台下的战士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种仪式,凝结着他最荣耀最神圣的一刻。
而她,坐在家属席上,共同见证了这专属于他的荣耀时刻,共享他的荣光。
他的父亲,就主席台上,眼睛里,脸上,流露着的是骄傲,是自豪。
她记得,他站在台上,目光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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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掠过茫茫人海,搜寻到她的身影,四目相对时,他勾了勾唇角,对她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