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刺穿手臂,又怎么可能不疼?夏如水没忍心揭破他的谎言,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轻轻地抚他的伤口,眼里全是不忍。看着她为自己纠结成这个样子,韩修宇又开心又不忍,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她的臂,“放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不过,那些人是什么人?”他问。
夏如水摇头,宫峻肆说不是他派的人,应该不是吧。只是,这是国外,如果跟蒋功无关,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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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那些人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她在思忖着,始终解不开这道谜。
“放心吧,已经报警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韩义插了嘴。儿子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报警。
韩修宇点点头,没有意识到夏如水眸底的矛盾,只一个劲儿地安慰她,“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人很快就会被抓到的。”
“韩先生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在这里就好。”夏如水主动表态道。韩修宇是因为她而受伤的,理应她来照顾。韩义也没有勉强,只是心思沉重地看了二人一眼,走了出去。刚刚兄长发来信息,说是宫峻肆要来美国。
他来,是因为自己儿子的伤还是因为别的?他无法确认,却也清楚地记得他曾经对夏如水的宠和爱。自己儿子好不容易才从五年的休眠中醒来,又好不容易才等到所爱的人,要是……
他没敢想下去,只能满怀心事地离去。
韩修宇不忍心夏如水坐在椅子上陪自己,坚决要让出一半的空间来让她躺上去。夏如水自然是不愿意的,韩修宇微微拧起了眉头,“怎么,就连救命恩人想要跟你面对面说话都不肯给机会吗?”
他这么说,她哪里还能说什么,最后只能乖乖地脱了鞋,躺到他身边去。淡淡的香味来自她的发顶,韩修宇很想伸臂去拥抱她又怕太过唐突把她吓到,只能作罢。能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他还是满足地吸了几口气。
夏如水显得有些僵硬,因为这么些年来除了宫峻肆,她不曾和哪个男人亲热过,同躺一张床的事更是没有。
“睡吧。”韩修宇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手指轻轻拍在她身上,“我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对你做什么,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定累了,睡一会儿吧。”说完,他率先闭了眼。
直到韩修宇的呼吸声传来,她才敢闭眼。
没多久,韩修宇的眼睛睁开,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儿。好不容易才能这么近距离地和她相处,怎么舍得真睡过去?他贪婪地注视着她的眉眼,连目光都带着几份小心,似乎会把她弄疼似的。
他想,上天到底是眷顾他的,才会在昏迷五年后第一眼就看到她。她经历了什么,做过什么,他都不想问,因为他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他只想和她好好地呆在一起。
夏如水是在听到开门声才醒过来的,睁眼时,看到外面已经大亮。第二眼,她看到了宫峻肆。以为是在做梦,她揉了揉眼睛。
宫峻肆绷着一张脸,目光紧紧锁住了整张床。两人躺在一起的画面深深将他的眸子刺痛,额际青筋无声浮起。
夏如水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生气了。只是,他生什么气?
“马上出来!”他低声道,转身出去。
夏如水迅速从床上起来,没敢惊扰韩修宇。走出时,宫峻肆正在站在过道里,脊背绷得紧紧的。她不自然地捋了捋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要清楚,韩修宇永远都不是你该染指的!”他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他在一起吗?”
脸,顿时苍白。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韩修宇在一起,但宫峻肆的话还是深深伤害了她。她咬住唇瓣,捏住几根指头不再言语。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宫峻肆回头,将她的苍白看在眼里,略有些过意不去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夏如水这才低声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听到韩修宇因为她而受了一刀时,宫峻肆的表情再次变得复杂。
“那些人真的说是蒋功派去的人?”他问。蒋功在他身边呆了好几年,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十分忠诚,他得问清楚。
夏如水点点头,“所以,宫峻肆,真的不是你要杀我吗?”她做的那些事他的确有理由杀了她,只是他一直不曾动手过,所以思绪也十分复杂。
“我杀你?如果是我杀你,早就将你剥骨抽筋了。”宫峻肆狠狠地道。
夏如水晃了一下。
“夏如水,你不会真的打算守着韩修宇过了吧。”他问,声音绷得紧紧的。
夏如水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的沉默让他觉得她是想和韩修宇在一起的,愈发地愤怒,“韩修宇就这么让你着迷?可是该怎么办呢?他要是知道当年是你炸掉了宫氏,是你害他昏迷了五年,他还会要你吗?还有他的父亲,要知道,他足足守候了自己儿子五年,也恨了你五年,你觉得他会让你们在一起吗?”
“我从没打算要和韩修宇在一起。”终是受不住,她撑着自己说出这些话来,委屈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她哪里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