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宁叹了口气,“因为朱部长的嘴太紧了啊。我不想再和他兜圈子,希望能快点解决这件事。”
嬴以赫看了一眼被他带来的人按着瘫坐在地上的朱部长,接着道,“我看这位朱部长现在应该肯开口了,你和徐家的交易往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嬴以赫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宋知宁知道他没有耐心作详细的解释,便自觉地替他接了话,往下说道,“朱部长,你从徐家拿的钱是为了替你儿子还赌债,哪个户口转出的钱,汇入哪个户口,这些都是证据,你很谨慎,和徐家的人从来没有见过面,都是由各个赌场的中间人代为传达,更重要的是,我们认为,钱并不会让你真的死心塌地为徐家卖命,出卖自己跟随多年的老板,所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的儿子,欠了各家赌场的债,其中还不小心欠了徐家名下的赌场,他们拿住了你的命脉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你在东艺工作所得的收入,再加上你从东艺暗中挖走客户,转移给徐家的,也远远不够偿还你儿子在徐家赌场欠下的债。”
“我不知道你的儿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不过就算你儿子真的良心发现,改邪归正,徐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笔债他们会设局,让你们欠得没完没了,因为我在这个时候进入了东艺。”宋知宁的眼神微微发冷。
朱部长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没有张嘴说话,只是听着宋知宁说。
“我本来是没想到你会和徐家有关系的,因为孟伯伯托我暗中调查,只是觉得东艺的项目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在减少,就连一些固定的客户,都以一些奇怪的情况拒绝再和东艺合作,”宋知宁停顿了一下,看向孟父,她突然想起来嬴以赫突然出现在这里,而她现在要说的事情,事关东艺的机密,她现在是东艺的员工,还没离开东艺,孟父当然不避忌她,但是嬴以赫虽然和她是夫妻,现在也和东艺是合作关系,但毕竟不是东艺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孟父会不会介意,所以她征询了孟父的意见,“孟伯伯,以赫突然过来,我下面要说的事,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让他听,如果觉得不方便,我也可以让他回避的。”
坐在她身旁的嬴以赫一听见这句话,搁在她腰上的手立刻一紧,显然不愿意离开,他绷着一张脸,看着孟父,冷然开口道,“我对东艺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今天你们的谈话,我会当做没听见。”
嬴以赫在商圈里的风评是极好的,一诺千金,他既然开口了,绝对不会背信。
有他亲口承诺,孟父自然是放心的,而且有了之前宋知宁遭挟持的事,他也明白嬴以赫此刻绝对不会轻易答应离开宋知宁身边,他能看得出来,嬴以赫对宋知宁的重视。
于是孟父点了点头,回答了宋知宁的话,“没事,我相信嬴总不是什么耍心机的人,我也信得过小宁你,你放心说吧。”
宋知宁见孟父答应了,便又继续向朱部长慢慢解释道,“孟伯伯的意思是尽管这些流失的客户没有什么共同特征,时间也岔开了,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就是觉得不应该流掉这么多人,不应该失去这些合作机会,东艺开出的条件没有哪里不好,甚至比过往还优越,他想不通,所以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就是有人暗中挖墙脚。孟伯伯本来也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我开始调查,留心你们每一个人的表现,也没有发现谁有破绽,直到我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