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罚了几条?”他低沉声音问,眸光里透出狡黠的光芒。
“阿嚏,阿嚏!”他侧头连打两个喷嚏,我拿出帕子为他擦脸,他那眸光中,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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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水师铁甲舰公然明码标价走私货物一事,太后不罚,就是首肯了!这如同此举得了太后的懿旨恩准,岂不是解了燃眉之急?大快人心呀!
如今瓷器销路好,水师舰队贩卖货物虽然是老鹰捉麻雀,但也是为了筹集军资。
致深窃笑道:“回去吧,傻丫头。才我在雨地里想,如此一来,舰队还可以为地方商贾船只在海上保驾护航,防海盗,如此,更能敲这些富户一大笔银子!”
我也来了兴致,陪他跪在雨水地里,丝毫不觉寒凉,谋划说:“那些瓷器,可以再多些花样,拓宽些销路……”
“阿嚏!”我也喷嚏连连。
满脸雨水纵横,我二人隔了雨线傻傻对视,却还能看清彼此眼中熠熠的光彩。二人都不觉一笑,他搂紧我,轻轻啜着我的额头,我二人如两只风雨中的小鸟依偎在一处。许久,他喃喃自语:“老佛爷说,人若没有执念珍爱在乎之物,才能无所惧。人为物累,人为名累,人为色累,最终还害人丧命的都是自己心头那点不舍的执念。”
他的话语丝丝入耳,我听来凄切如寒雨,心中不觉一惊,齿颊间寻味这话总觉得有几分不详之感,却说不出哪里的不妥。风静、波平,雨过后的清晨,我受凉喷嚏不绝,致深却也是鼻涕连连,待我二人相互搀扶起身的片刻,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我眼前是温暖的卧房。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将投在暖色的帐幔上,紫色的流苏轻轻的在微风中摇摆。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冰绡惊喜的叫嚷声,窸窸窣窣的一声脚步声,狗儿急促的声音:“快让让,让让,郎中请来了。”
鹤发童颜的老郎中坐在我床前木杌上为我把脉,二指轻轻搭在我脉搏上,稳稳的按下。我静静打量他,见他微愕,手下稍停,又徐徐摇摇头,再去把脉。
四下一片静谧,无数目光关切地望着郎中。我也吃惊自己为何如此的娇气,竟然晕倒在地。便听致深已忍不住问:“郎中,贱内所患的可是风寒?如何的突然眩晕?”
老郎中一笑,捻了几根山羊胡子呵呵的笑了拱手道:“恭喜大帅,贺喜大帅,夫人这是喜脉!”
喜脉?我一惊,始料未及,却又有些难以置信。
致深已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抓住老郎中的臂问:“您可确定?”
老郎中岑然一笑道:“老夫悬壶济世数十载,这喜脉是不会把错的。只是夫人受了些风寒,叫之劳累,阳气亏耗,惊了胎气,才昏厥倒地。应不大碍,吃几副将养的药静养些时日定然好了。”
致深惊喜过望,起身在屋里踱步,摩拳擦掌,掩饰不住一脸的欢喜。又坐回我床边,拉住我的手道:“澜儿,你可听郎中说了,你有喜了。”
我羞涩一笑点点头,心里一阵隐隐的甜蜜。一切来得如此的快,我还为做好准备,这小生命就悄然而至。
旋即,四下一片喜庆的声音,唏嘘声惊喜感叹声,看着致深那难以掩饰的欢快,我心底里渐渐的恍悟过来,算算时日,那大海中的一番海誓缠绵,我不觉生出淡淡的欣喜,笑容都泛出甜蜜。我有喜了!上天的恩赐,终于又让我怀上了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