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说的话有些冷,但是身后的弟子却都是附和,几百年不相来往,就是因为道不同,赵忠这些人,包括那十几个贪图过好日子的人,却都不在意名利,真的和墨家山寨的那些人合不来,如果不是因为名利,墨家弟子也不会有那么多,那些所谓的墨家弟子绝大部分的根本就不是真的信奉墨子的思想。
一时间让刘岩很是唏嘘不已,只是刘岩却又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遇到了一个什么天子的使臣,好像是有吧,回头望向札木合:“札木合,刚才是不是有个什么天子的使臣?”
札木合一呆,挠了挠头:“将军,有一个呀,您不是让他先等一等吗,刚才那使臣气彪了,扬言要回去,结果被弟兄们给软禁在后堂了——”
脸上一阵抽动,刘岩心中一哆嗦,这下子糟了,大庭广众之下,软禁天子使臣,这可是一宗大罪呀,只是这也怨不得近卫们,好像是自己先开的头,连天子的使臣也不顾了,当下只是尴尬的朝赵忠干笑了一下:“老先生,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吃着喝着,等一下我就出来陪你们。”
话音落下,扭头招呼陈宫:“陈宫大哥,你过来陪陪这些先生,我先去应付一下天子的使臣,刚才把人家给忘了,哎——”
这边陈宫赶忙走了过来,自然替刘岩张罗着,正因为这些客人刘岩觉得重要,才会让他们照顾,陈宫自然不会在意,虽然和这些人并没有多少和聊得,但是陈宫还是尽量的和他们说话聊天。
却说刘岩一脸苦笑的到了后堂,便见到正一脸怒容的张博,此时的张博却是怒发冲冠,对刘岩心中恨极,自己代表天子而来,刘岩竟然把自己丢在一边,连个招呼的人也没有,你刘岩就算是有事,但是也不能这样目中无人吧,张博生气的就是这个,反而不是计较刘岩有事吧自己丢在一边,更不是因为刘岩不敬天子,在张博看来,刘岩自行占据并州,并且把周勃压制在太原,更如今占据了凉州诸郡,虽然还没有谋反,但是也形同谋反了,再说现在天下诸侯,还有谁真的把天子放在眼中,张博还是能看的明白的。
见到刘岩进来,张博依旧阴沉着脸色,只是将头扭到一边,却根本不去看刘岩,心中还想着刘岩要怎么样给自己道歉,请求自己的原谅,或者自己还可以拿一把,不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岩一脸不在意的走到张博身前,却是猛地一拍桌子,望着张博便喝道:“天子让你来,就是哭丧着脸来参加我的大婚的吗,你是来贺喜的还是来哭丧的,你什么意思,不行,我要和你道天子跟前去打这个官司,你这样子我心里堵得慌——”
张博一呆,满脸的不可思议,刘岩真是厉害呀,不但一句道歉的话不说,反而上来就倒打一耙,反倒是好像张博他理亏了,这官司打到天子那里,天子能怎么办,最多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事情也就算了,可是自己岂不是很冤枉,咽了口吐沫,张博吃吃的道:“刘将军,你也太霸道了吧,客人来了你忙也就算了,却连个招呼的人也没有,让我在大堂里傻呼呼的站了半个多时辰,却没有人理睬我,我想走吧,你的兵还把我抓起来,软禁在这里,你这来了连狙道歉的话也没有,就冲我发火,你这不是废话吗,画作是你摊上这事,你还能笑得出来,我哭什么丧,哭也哭不着你呀——”
张博的一番话,让刘岩也呆住了,哪知道张博接下来的话,让刘岩更是张大了嘴:“你说你就算是不那些钱财来贿赂我,也让我装一装清高,最少也要客客气气的给我陪个不是,自己罚几杯酒吧,最少你也要显示显示你对天子的敬意,也好让我有个台阶下,免得外面的那些人都说你张扬霸道不敬天子,虽然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毕竟名声不好,刘岩,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该给我陪个不是,敬几杯酒。”
见刘岩张大了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张博摇了摇头:“你不敬酒那是你不知死活,我要是不喝那是我不知好歹,怎么,我说的话你还听不明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