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五百多人就只剩下一百多人,这才接近了射程,但是看看木盾阵和遮起的马皮蒙,西凉军有些无奈,近卫营躲在盾牌后面,可以放冷箭,但是西凉军却只能举着小圆盾上去,这也就罢了,这才到了跟前,才注意到跟前是一出陡坡,还没等他们冲上去,近卫营一声高呼,便有碎石滚木砸下,可怜有几十个人便就此葬送,剩下来的人一件不好,山上还有滚木砸下,也只有默然退走。
便是这功夫,近卫营也一只没有闲着,神火炮几次发威,炸得西凉军人仰马翻,一时间士气低落,很多人都是小心地张望着天空,发现有黑乎乎的东西砸下来,便尽可能地躲到一边,一时间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再说那些杀上山的西凉军,只剩下三十多人退了回来,这边李傕一见不由得脸色大变,看他们垂头丧气的就知道结果不好,哪知道过来之后一问之下,竟然连人家的影子也没有摸着,却已经死伤无数,这让李傕当时就变了脸色,咬了咬牙吗,也只能狠下心来:“撤——撤退,回大营集合。”
随即西凉军剩下来的一千三百多人,便开始后退,不过即便是后退却还是颇有章法,让刘岩并没有找到可趁之机,话说李傕至此好不容易退回大营,一路上又被刘岩追击死伤了不少,真正回去的也不过一千多一点,三千人杀过去,没有真正和近卫营交手就已经死伤了近两千,这无疑对西凉军的士气打击很大。
刘岩随即安排人将神火炮搬到了西凉军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然后才在一处高山上扎营,两军暂时和平下来,不过这一晚注定是要不平和的,就在李傕躲在大帐之中喝闷酒的时候,却忽然有人进来禀告:“将军,陈仓有紧急军情过来。”
李傕点了点头:“被废话了,让他们进来给我回话。”
略等一下,果然有兵卒进来,只是这兵卒衣衫破败,身上还有血迹,见到李傕就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只是悲声道:“将军,大事不好了,陈仓雍县已经被郭汜那王八蛋给攻占了,咱们的弟兄都被杀了,如今只剩下粮仓还在咱们手中——”
‘当啷’一声,李傕一呆,手中的铜杯登时失手掉在地上,心中又惊又怒,这比被刘岩逼到如此境地还要愤怒,毕竟两军相战,李傕也不能说刘岩什么,最多也就是狡猾而已,但是没有想到郭汜竟然臣自己在外,狠狠地捅了他一刀,这一刀扎得太狠了,直接扎到了心里去,如今自己并没有占据什么,如果老巢在被人抄了,那自己以后去哪呀,这比两周这边还重要,毕竟还关系到粮草,如果失去粮仓自己就完了。
待了一会,李傕猛地一咬牙咒骂道:“妈的,姓郭的,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来人呐,让弟兄们收拾一下,准备启程返回陈仓,另外派人去将西路军叫回来,让他们驻守阴盘鹑觚二县,王方所部暂时不动,一切等回来再说。”
说着转出大帐,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嘱咐亲兵:“告诉路安,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他们只需守好了几座城池就行了,切记不能自作聪明出来迎战,不然杀无赦。”
西凉军大营一旦动起来,却让临泾城伤的徐庶有些迟疑,用千里眼观察着西凉军,此时西凉军还剩下一万三千多,照例说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了,但是徐庶看得到只是西凉军在收拾帐篷,看上去是要启行的模样,只是徐庶却不敢相信,明明西凉军还是占了优势,不可能撤退呀,难道是诱敌之计?
不管徐庶怎么想,但是李傕已经收拾妥当,当夜就开始拔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回去救援粮仓,只要保住粮草,李傕还能有东山再起的时候,但是若是失去了粮草,那么眼前这一切就全部烟消云散了,由不得李傕不着急。
徐庶观察了良久,总觉得李傕不像是在施展诱敌之计,只是此时虽然徐庶派出两千军出去追击,但是很明显的是再也追不上了,却到底让西凉军就此离去了,只是在阴盘留下了三千兵马和一些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