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刘岩很无奈的叫在长安的所有文臣武将都召集起来,开了第一次的朝会,商讨的却不是其他问题,而是关于在灾民的问题,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虽然对所有不能生产粮食的灾民百姓都实行的是配给制,但是就算是如此,现在所存的粮食也还是不够一天两餐,就算是缩短至一天一餐,所余也是不多,而且挨不过每天涌进来的灾民还在增加,若是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并州就要完全饱和,而接下来的问题还有关于灾民安置的问题,虽然个安置的州县已经开始搭建窝棚,但是这速度上却快不过涌进来的灾民,这才真是个问题。
“诸位,今天不管是谁,都要给我说出一个主意来。”刘岩揉了揉太阳穴,心中烦恼的很,昨夜半宿都没有睡着觉。
一时间大殿上是议论纷纷,可是到底拿不出太好的意见,终于还是陈宫先开了口:“主公,我这几天转了几个地方,实在是已经承受不下了,若是在这样下去的话,咱们自己都会被拖垮的。”
随即黄泽站出来,也是一脸的愁苦:“主公,臣下也没有办法了,州库的银钱已经基本用光了,几乎全用在了购买粮食上,现在就连发放官员的俸禄的钱都没有了,如果这样下去,只怕就会大乱。”
事态真的已经很严重了,董秉言也叹了口气:“主公,若是在无限制的招收灾民的话,只怕真的会打乱,我负责监察各州县的,所过之处治安却是大有问题,虽然没有人敢冒险抢盗,但是隐患很多,这些灾民刚刚安置下来,整天无所事事,一时间也画不出需要开垦的土地,而各地官员只是忙碌于安置灾民,对于灾民的管理上也跟不上,打架滋事的层出不穷,以偶喝多地方,灾民和当地百姓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五官橼属官张淼也大吐苦水:“董大人所言不虚,如今各地大牢之中几乎要人满为患,即便是刑罚很重,每天都有砍头之人,但是还是有人敢冒险行凶,强奸抢盗杀人放火的各地都有——”
“是呀,主公,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您没有下去走过,如今这些灾民龙蛇混杂,其实大部分是好的,但是也有些无赖之人,有吃的有住的,反正州府发放粮食,这些人不思劳作,反而四处浪荡,耍钱的斗鸟的,整天聚在一起无所事事,对其他的灾民也是影响不小,虽然已经开始安排这些人去开荒,但是有的只是应付公事,根本不干活,只等着州府养着他们——”伏文才也是烦躁的很,说话间也是一心的忧虑。
总而言之,现在这样下去是不行了,都已经有些乱了,不但官员抱怨,就连百姓也开始不认同,先前的那些友好在日常的摩擦之中已经开始变质,灾民和当地百姓隐隐成为两个对立面,百姓们要每天去干活,反而是这些灾民有不少人整天无所事事,活的比百姓还滋润,这成为相互之间的主要矛盾。
刘岩听着众人说起来,一时间一个头有两个大,恨不得一脑袋撞死得了,心中心烦意燥,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诸位,我不能看着百姓们活活饿死,这我做不到,陈大哥典大哥,你们都是跟着我谁来的,当知道咱们在最初的时候,生活有多么艰苦,饥一顿饱一顿的,黄大人,你也是亲眼看到当时朔方郡的百姓有多么悲苦,文远,元直,贾大人,你们也见识过在西凉那些百姓又多么可怜,反正我不可能看着他们就这样子下去——”
这话说得众人不由得想起当初见到的那些,不由得脸色一暗,再说也明白刘岩的决心,在这件事情上只怕是没有人能够改变刘岩的决定,只是叹了口气,却只见刘岩说着说着,自己也黯淡下来,现在主要是粮食的问题,没有粮食什么也是白扯,现在灾民涌进来,如果一旦粮食短缺,难保这些灾民为了活命会不会成规模的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