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乱七八糟的闪过这些念头,蔡瑁并没有在多说下去,随即便将话题扯开了:“主公,我听说刘备要来投靠您了?”
刘表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不错,玄德应该差不多快到了,是我请他来对付刘岩的,刘岩实在是不好对付。”
说起刘备蔡瑁脸色一沉,只是迟疑道:“主公,不应该让刘备来呀,此人投过公孙瓒,投过曹操,甚至在吕布手下,皆不克终,何况在徐州,恭祖公对刘备如何,到头来不是徐州落入刘备之手,若是真能福被一方也就罢了,却连屁股也没有坐稳,就被吕布夺取了,如今落得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了,主公请这种人来,能抵挡得住刘岩吗?”
见刘表脸上有些古怪,蔡瑁深吸了口气,却是沉声道:“况且我看刘备此人看似仁厚,其实不然,无论在谁哪里都没有尽心尽力,不但无益反而有害,枭雄心性,野心大得很,绝非主公可以降服的,所以我劝主公千万不要接纳刘备,毕竟主公两位公子还年幼,一旦出了事故却是——”
“德珪,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玄德之经历只是因为他的遭遇不好,这与能力无关,如果没有能力,又怎么可能从一介白身道如今这种地步,玄德是有些野心,但是若是没有野心又怎么会有成就,况且我与玄德同宗之义,玄德有怎么会害我呢,德珪,是你想的太多了。”刘表有些不以为然,并不是没有仔细的想蔡瑁的话,不过思来想去,刘表却自认能够控制刘备,荆州变不了天。
“主公——”蔡瑁还待再说,却被刘表一摆手止住:“德珪,看事情不能但看其一,你要看全部,现在咱们荆州无法抵挡刘岩,如果邓县再破,到时候襄阳就呈现在刘岩手下,刘岩有神火炮之利,谁敢说攻陷不了襄阳,我叫玄德来帮助抵御刘岩,胜败都会消耗玄德的兵马,胜亦可喜,败亦无悲,只要德珪掌握好军队就行,我封玄德为南阳太守,打得下来才是他的,嘿嘿——”
蔡瑁呆了呆,原来刘表并不是那般相信刘备,想到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苦笑道:“主公英明,瑁不多嘴了。”
不过刘表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到是脸上微微而笑,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呐,请异度进来。”
话音落下,却已经有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可不是蒯越还有谁,从新野放舟而回,也不过一天时间,刚好和蔡瑁一同进城,却还早了一步,可以刘表先见的蔡瑁,谁近谁远便能看得出来。
骤然见见到蒯越,蔡瑁脸色一下子变了,不由得大吃一惊,竟然下意识退了一步,只是吃吃的道:“异度,你怎么会回来的?你不是被刘岩抓走了吗?”
蒯越只是一脸的淡然,心中并不惊慌,朝刘表躬了躬身,这才沉声道:“不错,越却是被刘岩抓走了,而且刘岩也要我投靠他,我只是说考虑考虑,刘岩倒是也放我回来了,德珪没有想到吧。”
见二人有些针锋相对的模样,刘表咳嗦了一声:“德珪,异度,你们是我左右臂膀,有什么事情便守着我今日说开,过去也就算了。”
其实刘表如何不知道蔡瑁当日将蒯越丢弃在那座小山上,才会让蒯越被刘岩抓去的,所以才会有这种话,换做是谁也不可能心中没有怨气,刘表也是没有办法,蔡氏和蒯氏都是荆州豪门望族,其实力太大,即便是现在,刘表也不敢轻动,所以不能让这二人结下梁子,不然蔡氏和蒯氏斗起来的话,荆襄可就没有消停日子了,而且刘表也不能失去任何一家的支持,毕竟到如今刘表的根基也还不稳,所以心中即便是对蒯越有所怀疑,却是丝毫不会带出来的。
“州牧大人,越无话好说,今日来此,只是告诉州牧大人可要小心刘岩,此人在襄阳城中已经有很强的势力,州牧大人可要早作打算,不然以后可就要麻烦了,越受制于人,以后也不能帮助州牧大人了,还请多多保重。”蒯越脸色一暗,于刘表相交多年,走到如今这一步,蒯越心中也不愿意,但是有些事情却容不得他蒯越多想,再说对于蔡瑁的怒气虽然没有发作,但是却已经爆发了,这一次蒯越回来,却并没有想要为难刘表,而是要和族中商量,今后究竟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