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持着双戟,满脸兴奋的从大帐里跑出来,不由得高呼道:“弟兄们,随我杀敌去呀,冲呀——”
而另一侧,阎行一身白衣银甲,即便是在黑夜里也很明显,不过和典韦的张狂不一样,只是闷头领着五百近卫杀了出去,长枪横摆,健步如飞,身后近卫营阵型不散,追着阎行而来,杀机腾腾的,火光中刀枪闪烁着寒光。
但是傅彤不知道,就在这边喊杀声响起来的时候,在另一侧的大寨也发生了变化,李恢站在上面朝这边眺望,脸上有些焦急,看来是情况不妙呀,正想着,却忽然听到一声惨叫,一名守寨的兵卒从寨墙上栽了下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正想着,却又忽然听到不断传来的惨叫声,然后一个个兵卒栽倒下去,一时间竟然看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看见人影憧憧,但是有一件事大家都明白,这是有敌人,但是这些敌人不知道为什么,却将所过之处的火把全部弄熄灭,而此时,营寨之中也开始传来惨叫声,不知道多少敌人潜了进来。
营寨两侧都是险峰,这些敌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呢?只是八次课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蜀军乱套了,只是朝黑暗中射箭,虽然也是惨叫声不断,但是却都是蜀军的声音,乡音难改,这说明什么?黑暗中受伤的都是蜀军,于是再没有人敢随便放箭,但是这样下去显然不行,黑暗在一步一步的朝前延伸,已经有好大一片了,黑暗中到底有多少敌人?
再说典韦阎行领着近卫追杀出去,蜀军在前面逃跑,近卫营在后面追逐,一追一逃五里路也不过是一碗茶多些的时间就赶了回来,但是面对着黑乎乎的大营却有些迟疑,这才靠近,忽然射来箭矢,虽然不多,但是却让本来就心慌意乱的蜀军登时间更显得不知所措,边有人喊着:“是我们回来了,后面有敌人——”
那知道话音才落下,一脸阴沉的的傅彤却忽然深吸了口气,猛地高声道:“结阵,结阵,阻挡追兵,不然的话大营都将被人攻破,快——”
傅彤的亲兵开始竭力维持阵型,但是让他们更加无奈的是,就在这危险的时候,偏偏还有人火上浇油,早在对面的张辽的大军,也不知道是早接到了消息,还是临时起意,竟忽然也忽然开始列阵,同时准备了攻城器械,此时正准备攻城呢。
由不得蜀军不慌张,眼睛发红的李恢指挥着兵卒开始组织防御,但是哪有那么容易,黑暗在扩散,不时会有人攻击寨墙上的蜀军,此时可以说是两面受敌,新军有准备,但是蜀军却没有准备,何况新军兵多将广,对蜀军的压力自然不小。
“对面的蜀军兄弟们听着,我是汉王刘岩,现在你们投降吧,你们已经没有路了,在不投降就是城破人死,投降的弟兄们如果不愿意留在新军,还可以领着钱回家,大家当知道前一阵有你们的人拿着钱回家了是不是?”刘岩从火光中走出来,手中抱着一个简易的跨引起,只是饶是如此也是用尽了力气的喊,城上才能听得到,喊了这一番话,刘岩却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了。
蜀军一呆,正迟疑间,城墙上忽然有人操着巴蜀乡音高呼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这让被架在大营和近卫营只见的蜀军,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士气一下子就跌落下去,有的蜀军几乎是本能的随着抛下武器:“我们投降了——”
有一个人做了,就有人跟着做,实在是太没有希望了,这一仗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打,甚至此时寨墙上也开始有人宣布投降,一时间乱作一团,让傅彤于李恢一时间万念俱灰,局面终于失控了。
随着投降的声音越来越多,近卫营开始朝前突进,随着开始收缴武器,但是此时此刻,傅彤却是悲呼一声:“主公,非是傅彤无能,天意弄人傅彤已经无力回天,还请主公了解,末将只有以死相殉。”
话音落下,傅彤大喝一声,拎着大刀便杀了出来,身后只有几个家乡兵跟出来。绝大部分的蜀军只是低下头,这时候在反抗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