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罂粟,其中用途不清,你且去查探看看,到底背后有什么人。”
高然应了声是,又踌躇的看了季莨萋一看,见她表情无异,才有些担忧的飞窗而出。
待他离开了,季莨萋才吐了口气,心中不断回忆前世种种有什么是自己错过的,却什么也探寻不到。
“难道前世皇后也一直沿用罂粟?”她自言自语,可仔细一想,前世见到皇后时已在她成年之后,若是皇后当真一直沿用那致命之毒,她绝不可能到数年之后还青春永驻,半点不显毒入心肺之态,所以皇后那儿的罂粟是今世才出现的,那又是谁给她的?
猛地想到司苍宇,她又立刻摇摇头,不对,前世她与司苍宇见到那罂粟田时已是是十多年之后,而她记得,当时司苍宇也是第一次见那种花,还为此差点动摇购买。
可不是他又是谁?
难得一件事在她的预料之外,季莨萋微皱眉宇,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看来天王寨的事要尽快安排好了,宫中不止那个黛娘娘,还有皇后也需要早日防备,迟则生变。
季莨萋想的很入迷,当小巧赶紧来时,就看到小姐逆着光线,面色深沉莫测的看着桌前的茶杯,眼神空洞却凌厉,令人不知她在想什么。
“小姐。”尽管看出小姐在深思,但小巧还是不得不打断她。
季莨萋抬头,“什么事。”
“官衙的人来了,说咱们被抢劫的事有了眉目。”
那天回来,季莨萋就去了老夫人那儿,与老夫人说她们从天临寺回来时,路上遇到了抢匪,不止银钱被抢走了,车夫英勇护住也丧命了,老夫人闻言问她可吃了亏,她说没有,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又让安排了些,才让花妈妈去衙门报了案,却没说车夫已死的事,要知道若是杀了人,那必然有人怀疑季莨萋的清白是否受损,眼下既然只是普通的劫财,那自然保全了季莨萋的清誉。
才短短三日,京都衙门已经来回话了,看来秦家那边也安排了下去。呵,她就想秦家插手,若是秦家不插手,她还不好动手,她们出手了,她也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这季府的水再次搅浑了。
随着她身边变动,她是越来越不愿看到季府有秦家的人了,秦氏,季靥画,还有那些秦家的丫鬟们,都该清理出去了,而这件事就是给她的一个最好的机会。
季莨萋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前堂,她到的时候老夫人也到了,衙门是府尹大人亲自来的,最近清泉郡主可是京都上下耳口相传的当红之人,他自然不会将这个邀功的机会让给别人。
见那陈府尹一双眼睛就盯着季莨萋,老夫人不耐的咳了一声,冷冷的问,“府尹大人亲自前来,可是抢劫一案已经破获?”
陈府尹面露尴尬,“惭愧惭愧,破案虽说还没有,但左右有些眉目了,若是本官查的没错,那案子应当是附近的天王寨所为。”
怎么扯到天王寨去了。
季莨萋眉头一蹙,开口道,“天王寨我倒是有所耳闻,是距离天临山大概一个时辰路程的天王山上的一个小寨子,隔得这么远,府尹大人真的查清楚了?”
“自然查清楚了。”陈府尹立刻道,“我们的人最近还查到,天王寨里的人似乎是发了财,置办了不少兵器不说,连购买的蔬果肉类也多了,自然是做了大买卖的迹象。”
“可我就丢了一袋银子,大抵也就五十几两。”季莨萋凉凉的说。
陈府尹面色顿了一下,还是继续道,“郡主有所不知,那寨子里的人,可都是反贼,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干的。”
季莨萋冷冷一笑,“莫非就因为他们是反贼,陈府尹就先入为主,连查都不查,就断定了他们是凶徒?那敢问府尹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是他们所为,还有,他们到底反了谁?”
陈府尹听她的语气,竟有种为天王寨人做主的错觉,不觉脸色难看,脱口而道,“自然是反了当今皇上!”
“胡扯!”季莨萋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所有人都看着她,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大反应,而陈府尹对上她冰冷如柱的眼神,霎时觉得后背一股凉意,他生生的咽了口唾沫,脸上又白了几分。
“只怕不是反的皇上,而是反了让陈府尹你更加忌惮的人吧?陈府尹,你说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帮着秦家公报私仇,胡乱判案,你这个府尹的帽子,还戴的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