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用了药,但是不会吐,哇哇哇的大哭不止,李太医就用手指拼命的按他的舌头,小家伙起先只觉得难受极了,哭都哭不出来,后来经过李太医想方设法的努力,孩子终于呕的一下吐了出来。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救过来了。
而孩子救活了,那接下来自然就该找罪魁祸首算账了。
季呈风风火火的杀到四香园,老夫人和季莨萋自然跟去,秦氏还病着,连床都下不了,季呈对她劈头盖脸一通臭骂,秦氏苍白的脸瞬间黑了。
“季呈,你,凭什么说是我!”她喘着粗气,全身没力气但还是争辩。
这些人,是摆明了趁她病要她命!她不会让他们如愿!
“除了你还有谁,你还不承认!”季呈怒火中烧,想到上次二弟的儿子也是死在这妖妇手上,这老妖妇可是有前科的。
“我没做!”秦氏梗着脖子,满脸阴冷。
“哎,母亲,事已至此,您还是承认吧。”季莨萋适时的开口。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秦氏就发现了她,顿时撑着半死不活的身子要扑上去掐她,旁边的丫鬟立马拦住她,她开始大吼,“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死丫头,都放开我!”
喜春不好意思的向季莨萋道歉,“五小姐,我们夫人是病糊涂了,还请您不要介意。”
“母女一场,我又怎么会介意。”她凉凉的说,口里却还是不饶人,“不过母亲,你是为人母的,难道原姨娘就不是为人母吗?她含辛茹苦,十月怀胎将那孩子生出来,才短短一个月,难道你就要他们天人永隔吗?母亲,你何苦这么残忍。”
“你这个贱蹄子,你污蔑我,你们陷害我,我没做!”
季莨萋失望的摇摇头,看向季呈,“父亲,这该怎么办。”
是啊,秦氏不承认,那能怎么办?他们又没证据。
季呈的眼睛,突然转到旁边的喜春身上,“你,你叫什么名字?”
喜春惶惶的急忙跪下,哆嗦的说道,“奴婢,叫,叫喜春。”
“你说,你家夫人是不是派人对小少爷动手,敢说一句假话,就把你发卖***去。”
喜春脸一下子白了,害怕的看了秦氏一眼,才垂下眼睑,摇摇头,“老爷,夫人,没,没有派人对小少爷下毒。”
季呈眉头一蹙,“我什么时候告诉你小少爷是中了毒。”他来质问秦氏,问她为何对季云不利,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季云是中了毒,而这小丫鬟,却直接说出季云中毒,这还不是不打自招。
“哼,你这个毒妇!”
秦氏惊讶的看着心慌不已的喜春,怒得大叫,“你这贱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喜春呜的一声哭了起来,趴在地上不住的向几位主子们磕头,“夫人,夫人求您绕了奴婢,奴婢真的不想做那害人的勾当,季云少爷还那么小,奴婢真的不想再做了,就算夫人打死奴婢,奴婢也再不会助纣为虐了,老爷,老夫人,五小姐,求三位主子赐死喜春吧,是喜春罪大恶极,没有劝阻夫人,还为虎作伥,才害得季云少爷受这等罪的。”
季呈脸色发狠,一字一蹦的对这秦氏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氏简直不敢相信喜春居然出卖她,不,不是出卖她,她根本没对季云做过任何事,这些人却合成一气的要构陷她。
“你个贱丫头,我待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陷害我!”她扑着要过去掐死喜春。
喜春连忙往后面躲,害怕的望着她,眼里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夫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可是奴婢实在是过不了自己良心这关,奴婢每晚都在做恶梦,奴婢都快疯了。”
“我才是要疯了,我竟然相信了你这个贱丫头,原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跟他们一起出卖我,贱丫头,我要杀了你。”说着,将床上的东西都朝喜春扔。
喜春不敢躲,被打的头晕眼花,那些什么青瓷枕头砸起人来可是会死人的。
“荒唐,自己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执迷不悟,来人,将夫人给我抓起来,即日送到山上庵堂去静修,没我的吩咐,不准下山。”
季府的下人手脚麻利的将秦氏绑起来,秦氏嘴里还骂个不停,哪里还有半点生病的气息,季呈和老夫人更觉得他们没冤枉她,这女人心机深沉,看吧,连病都是装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谁受着这么大的委屈都是要全力求饶的,在危机面前,瘸子都能跑得比正常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