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把两手一摊,很是好笑地回答:“殿下,属下这只是猜测,哪有对与不对之理?至于究竟对不对,还是要看诸位的意思了!”
他这话也很有道理,于是秦焱又看向周边大臣,太子党们自然不会赞同,但一时也不好反对,便只沉默着。
而三皇子党这边的多为武将,身上都配有刀剑,看此时的样子,却好像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难道这就要拔刀造反了,可惜他们没想到,不然一定带侍卫来啊!
太子党的文臣们纷纷惊慌失措,在心里后悔不已,生怕三皇子的人这就动手了,而秦焱也发现了气氛的变化,登时握起了拳头,手上青筋毕现。
眼看着在这冷宫的清秋院里就可能随时爆发出一场杀戮时,几乎是掌控着整场局势的秦诀却意外地松口了。
只见他上前一步,抬手让几个武将后退,又对秦焱施礼道:“皇兄不必操之过急,这位萧大人说的固然有理,但张大人的意见却也不无可能。你我皆知道父皇后来病重,清醒之时不多,说不定他确实是临时换了地方却没有来得及告知呢?”
“是啊,是啊,殿下,我们还是再找找好了。”张龙虽然不知道秦诀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总归于他们有益。
秦诀见有人表态了,又告辞说:“既然如此,就有劳皇兄费心了,此事臣弟不便多参与,先回去了。”
说罢还真的就走了,搞得一帮人大惑不解。
“殿下,怎么就走了,多可惜啊!”陈将军很是无奈地跟了出来,觉得刚才实在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秦诀却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居然让陈将军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不禁脑洞大开,怀疑秦诀是不是还在在意自己把女儿嫁给太子的事。毕竟,秦诀对初雪的感情,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该不会真是因为这个吧?陈将军不禁有些不安了,走一路,他就纠结了一路,到最后还是秦诀看不下去了,问他道:“你觉得本宫刚才就动手好吗?”
“好啊!”陈将军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可惜。
秦诀的一张俊脸瞬间就黑了,刚才还觉得陈将军针对张龙的那几句话很有内涵,如此看来,他还是大老粗一个,不值一提。
于是他又不准备再说下去了,转头对另外一人嘱咐道:“你,想办法把今天清秋院里发生的事情出去传一遍,但不要太明显,明天我要听到整个京城都在讲这件事情。”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小兵刚要走,却又被秦诀叫了回来。
他思虑了一会儿,补充道:“还有,叫人看着太子那边一点,如果他们假造圣旨,就来告诉我。”
“是,属下告退。”
陈将军见此情形,忍不住问道:“殿下,那我呢?”
“你?”秦诀挑眉看他,勾唇道:“养精蓄锐,静观其变,相信不会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