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就是戈尔曼列举的,促使有机体作出不同反应的情绪生理机制。
1.人在愤怒时,血液涌向手部,便于抓住武器,击打敌人。此时心率加快,肾上腺素类激素分泌猛增,注入血液,产生强大的能量,应付激烈的行动。
2.人在恐惧时,血液流向大骨骼肌,如流向大腿,以便于奔跑;脸部则因缺血而变得惨白,同时会有血液流失的“冰冷”感觉。可能有一瞬间躯体僵化,也许是争取时间来衡量藏匿是否为上策。大脑的情绪回路中枢激发大量激素,使躯体处于全面警戒状态,一触即发,密切注视逼近的威胁,随时采取最佳的反应行动。
3.人在快乐时,大脑中枢抑制消极情绪的部位激活,产生忧虑情绪的部位则沉寂,准备行动的能量增加。不过,除这种静止状态外,并无其他特殊的生理变化,这将有利于机体从消极情绪的生理激发状态中迅速恢复。这一机制不仅可使机体以逸待劳,而且还有养精蓄锐之意,可随时迎接一切挑战。
4.爱、温柔、性满足则激活副交感神经系统,在生理反应上,刚好与恐惧和愤怒引发的“战斗或逃跑”反应相反。副交感神经系统主要产生“放松反应”,使机体处于一种平静和满足的状态,表现为乐于合作、配合。
5.人在惊讶时,眉毛上扬,扩大了视觉搜索范围,视网膜上接收到更多的刺激,可获取意外事件的更多信息,有助于更准确地判断事件性质及策划最佳行动方案。
6.人在厌恶时,上唇扭向一边,鼻子微皱。这种表情几乎人人都一样,它明白无误地显示:某种气味令人恶心。达尔文认为这是为了关闭鼻孔,阻止吸入讨厌的气味,或欲张嘴呕出有毒的食物。
7.悲哀的主要功能是帮助调适严重的失落感,诸如最亲近的人逝去或重大失败等。悲哀减退了生命的活力与热情,使人对消遣娱乐已全无兴致,继续下去几成抑郁,身体内的新陈代谢也因之减慢。但这种回撤提供了一个反省的机会:悲悼所失,同时细嚼生平希望之所在,重聚能量,重整旗鼓,从头再来。
悲哀可使能量暂时衰退,就早期人类而言,可把他们留在家里,因为此时他们较脆弱,易遭受伤害。其实这是一种安全保护机制,先审视自己的行为,从而获得一个正确的处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