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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英国几年,一直都很想你……”
第一次将自己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都说出来,安恬有些紧张,却也有些释然:“爸爸和我说了很多有关于你的事……后来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可是,那时候我和小媚关系那么好,她那么喜欢你,我不想伤害她……”
“后来,我毕业了,对你的喜欢却只增不减,我想了很久,想要不顾一切回来和你表白的……”像是想起了当时那段纠结的岁月,安恬嘴角的笑,有些苦涩:“可回来之后,烈家和安家联姻,公司是爸爸的心血,我妈妈和爸爸就是在公司里认识的,对爸爸来说,公司不仅仅是赚钱的工具,对他而言,更是一个充满了和妈妈回忆的地方。”
“爸爸即便舍得公司,我又怎么可以让他连对妈妈的念想都没有?所以……我选择了和烈夜联姻。”
静静的听着安恬的话,风沐没有插嘴,这个解释,他想听了很久,可现在听来,心里的痛却没有半分减少。
安恬知道他还在听,便继续道:“嫁进烈家的那段时间,我很痛苦,可烈夜对我很好,小媚和我说你们也和好了,甚至准备结婚,那时候我就想,也许我和烈夜在一起,对大家都是好的。所以,我逼着自己去接受烈夜,忘记你。”
“一开始很难,后来,渐渐的,我也习惯了烈夜,甚至爱上了他。”想到那时烈夜对她的好,她眼中也带上了一丝笑意:“烈夜那个人,很霸道,脾气也不大好,可是他对我是真的很好很好,那时候,我很感激他将我从痛苦之中带出来。”
顿了顿,安恬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真诚:“阿沐,从前,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世事无常,我们也没有想过会发生那么多事,更没有想到,我会喜欢上除了你以外的男人,甚至,无法抽身。”
“后来……我曾经想过,如果爱的人是你,我一定会很幸福的。可是风沐,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勉强?”安恬咬了咬唇,许久才轻声道:“我不希望你难过,所以,曾经想过就这样和你在一起也是好的。可是,你这样优秀,这样好,我若是就这样和你在一起,那么对你而言,是一种侮辱。风沐,我并不是优秀到能让你这样低微的地步,我也绝不愿你这样低微。“
将一直挤压在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安恬有片刻的轻松,却又担心他接受不了,不由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臂,轻声道:”你一定生气了吧?风沐……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安恬只觉得所有的愧疚都涌上了心头,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回应,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
可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什么用也没有!
许久,花房之中,只余下一片沉默。
外面的枪声依旧还在响着,却也越发的衬得这里安静得诡异。
就在安恬忐忑不安的时候,风沐却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又恢复了那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润:“你说得没错,勉强在一起,是对我们彼此的不尊重。”
“风沐……”安恬虽然庆幸他这样说,却还是有些担心他态度的突然转变。
“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的,你爱烈夜,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勉强在一起,只是彼此折磨罢了。”风沐轻笑出声,可黑暗之中,那双眸子却溢满了痛苦,虽然如此,声音却没有带上任何异常:“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之后,我想了很多,也许,做朋友才是我们最轻松的状态。”
“所以……只是当朋友就够了。”只是说完这句话,风沐已经疲惫万分,一直强撑着的身体,似乎体力已经被透支完毕,握着安恬的手,也轻轻的放开。
说得潇洒,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脏的位置,如同灌进了万千冰渣,疼得几乎麻木,让他冰冷得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爱的是烈夜,一直都是。
亲耳听到她说她曾经是喜欢他的,那就够了吧!他满足了,她之前的日子已经够苦了,他又哪里舍得让她为难?
“风沐……”安恬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具体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让她十分的不安。
认识这么多年,风沐自然知道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不由强忍着心中的痛意,轻声道:“这么多年以来,再深的感情,也淡了很多。小恬,你也不用多想了,你知道,我向来很豁达。”说到最后,已经是半开玩笑的语气。
听到他勉强的笑声,安恬却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爱上一个人,哪里说能不爱就不爱的?她知道,却不想说破。起码,他既然已经明白这些,并且已经有了要放弃的想法,那么只要时间一长,他也就能放下了吧!
虽然如此,可两人之间,第一次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还是让他们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风沐得到了他一直以来想要的解释,虽然更痛苦自己曾经错过,却也决定不会再给她造成任何困扰了,她喜欢烈夜,那好,他会帮她。
背上的伤很重,可风沐却只觉得心口的痛更甚,可他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就怕刚才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安恬给识破,只能道:“我流了很多血,有点累,想先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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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听他这么一说,安恬才恍然记起来他背上还有伤,顿时心惊,担心道:“你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等外面都结束了,你喊我,我就醒了。”风沐笑着安慰她,可心里却不敢保证他最后会不会有事。
他的血已经流得太多了,脑子也一片混沌,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几乎都要耗尽他的体力,心中已经疼得无法忍受,想要就这样昏死过去,却又该死的还保存着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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