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悉心养育下,芝麻糊愈加膘肥体阔,很快成长为不算尾巴净长52厘米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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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厘米体重7公斤的巨猫——饱暖思淫欲,古话一点没错,在芝麻糊第一次喷尿到沙发上之后,他正式发情了。
我先是想给芝麻糊找个女朋友,可周围实在没有同品种同条件可相亲的适龄貌美母猫。想买一只幼猫回来,又怕芝麻糊一个不冷静,发生猥亵幼猫的悲剧。况且生了小猫,我实在养不了那么多,送人或卖掉,我又万万舍不得。想送去宠物店配个种,但又怕年轻母猫虎狼之势,芝麻糊很容易“殚精竭虑”。直接送去做手术呢,又总觉得还是只处男就被咔嚓掉很残忍,网上甚多手术风险的血淋淋例子,实在不敢冒险。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芝麻糊已经从客厅荼毒到卧室,从床铺荼毒到了衣柜——我家阳台每天都要晒很多衣物,每天漂洗的崩溃和朋友们耐心的劝导终于让我下定决心带他去做了手术。
在医院里,我们俩都像是生病的孩子,紧紧相依,各自害怕。
为了一切安全,我先给他做了术前检查,芝麻糊很乖,抽血时只哼唧了几声,随后就老实地趴在我怀里。可我知道他害怕,因为背部的毛都微微炸起了。打麻药前,芝麻糊一直看着我,我帮医生按住他,嘴里一边嘟囔着:“宝宝不怕。”眼里一边滚出泪水。猫被麻醉后闭不了眼睛,我看着失去知觉的芝麻糊被抱入手术室,抱肩蜷缩着蹲在了门外。
那20分钟里我一直不停地在念佛经,祈求世上所有的神一起保佑我的小猫。我不停地蹂躏自己的神经,甚至后悔带他来这家医院,万分之一的麻醉致死率如果降临在一只猫身上就是无可挽回的死亡,我为什么不能勤勉地每天洗床单呢?为什么不能忍受他半夜的尖叫呢?为什么不能体谅他不好的脾气呢?为什么明知有万分之一的危险还带他来到这里呢?
就在我几近崩溃的时候,大夫像天使一样打开了手术室的门。
我飞奔过去,一把握住医生的手,眼泪涟涟地急呼:“大夫!芝麻糊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他还好吧!”
大夫很不配合,一点没有电视剧里那么温和可人,他皱着眉推开我的手说:“你紧张什么啊!本来十分钟手术就得了,你非要用什么呼吸麻醉,整整费了半小时的工夫,还不够我们折腾的呢!早没事了,猫都醒了,比你镇静多了!”
我讪讪地走入手术室,麻药劲过去,芝麻糊肯定觉得疼了,他趴卧在手术台上使劲“哈”着人。
“你去摸摸他吧,他现在瞳孔还散着,什么都看不清,不让我们近身呢。”护士跟我说。
我心疼地走过去,嘴里低低喊着他的名字,芝麻糊空洞的眼向我声音的方向望了望,慢慢低下头,不再“哈”人了。
我轻轻地抚摸他的背脊,他委屈地“呜呜”了两声。
“他不高兴呢。”我对护士说。
“是呀,人家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又没犯错,却被割掉了蛋蛋,能高兴吗?!”护士答。
我——无语了。
那天回去,芝麻糊和平时不一样了,他不再追着我玩,也不再闻我的吃的,把他最喜欢的羽毛逗猫棒放在他面前,他连碰都不碰。我在网上看到过,有的猫在被“咔嚓”后,性格会大变,不再黏主人,成为独来独往的沉默猫咪。我想,芝麻糊肯定是不喜欢我了。
晚上我睡觉时,芝麻糊果然不像往日凑到我身边躺下,被窝旁常有他温度的地方一下子变得格外冰凉。我有些寂寞地关上灯,强迫自己努力去适应没有陪伴的空洞。而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忽然我的脚下窸窣出声。是芝麻糊!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因为有伤,所以撅着小屁股,走得比平时慢些。我伸出手,他立刻躺在我的怀里,舒服地把下巴枕在我胳膊上喵呜两声。
我的小猫没变,他一心一意地依赖着我,哪怕这依赖会有点疼,但他也从未打算离开。
芝麻糊好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