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摸到底,我都没有摸到一片软乎乎的地方。
易帆的身体难道被石化了?但是江离用枪打他的时候,身上明明飞溅起来血雾,又是怎么回事?
我从头摸到尾,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佛牌。因为他就是一尊铜像了,浑身是一个整体。
我担忧得很,易帆这是被江离弄死了吗?我看了看他的眼睛,这不看不打紧,一看都让我看出问题来了。
易帆的眼睛,是他全身唯一能动的地方。
他的眼珠子在轻轻的转动,同时那双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他没死。
他的眼神跟这之前完全变了。在这之前,他的眼神里满是对江离的柔情,再也容不下其他。
我想此刻的易帆应该是明白怎么回事,奈何被困住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有这双眼睛能传递出他的悲哀。
我对着那双眼睛点了点头,告诉他一定要坚持,我们杀了江离,她在他身上的法术就自然破了。
那边江离已经被刘艾秋带头,易扬白灵助攻围了起来。江离手上的枪对着易扬打了几次,“砰砰砰”的枪声不断,我眼见得火花四溅,子弹飞了出来,但是易扬就跟没事人一样。
“那枪不是打出的真子弹,打出来的东西只对中了降头的人有用。”刘艾秋大声说,“大家小心,不要让她的头飞离身体!”
江离要是真的会飞头降术,她的头就会飞离身体。
但是我不相信,这种法术我们在《西游记》里看过,现实生活中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既然刘艾秋说了,我当然要做准备,江离的头就算飞离出来,那也不能让她飞出去吸血祸害人。
我用水青丘的心法,在五米之内打出了一个封印。
也就是说方圆五米内,江离飞不出去。
“巫女,我一向不主张杀人,但是今天是你逼我。”易扬说。
“废什么话!易扬,你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杀就杀呗,到时候出了人命我和你一起承担。”白灵说。
“你们要杀就杀,我有办法让她死后化作烟尘,谁知道你们杀了人!”刘艾秋说,“放心大胆的杀!”“哼!你们也太高看自己了!”江离嚣张大笑,“正好你们扬帆集团的人都在这里,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我要灭了你们全族人,为我家族报仇。想当年你们扬帆集团夺了我们家族的生意,让我们家族
的人颠沛流离,没有好日子过。我爷爷生病,我父亲眼睁睁的看着我爷爷的身体一天天垮掉,无能为力……”
“所以你要让易帆死在易扬的面前?”白灵说道,“半身巫女,飞头降术--非仇深似海,不会练这些法术,江离,假如这都叫仇恨,普天之下没有几家没有仇恨,傻女人。”
“哈哈哈……将死之人,我不跟你们废话!”江离大笑,在笑声中,她的身体里突然伸出七个蛇脑袋来!
那七个蛇脑袋把她自己的头围在中间,七颗脑袋齐齐向我们发起攻击,一阵阵黑色的烟雾升起,七条蛇向我们吐出毒液,长长的红信子分岔,直插我们的眼睛。
“巫女,幸好我早就有准备。”白灵抢在我们前面,手中花束抛向空中,从花束里掉落出一阵橙色的粉末。
同时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臭气,那是雄黄的味道。
《白蛇传》里,白素贞喝了雄黄酒,现了原形。农村经常用雄黄熏蛇,雄黄是蛇的克星。
“滋滋!滋……”伴随着一阵阵尖叫声,那是七个蛇脑袋在半空中忽然蔫了,好像是突然间枯萎的花朵,刹那间就垂下头去。
“白灵,好样的。”易扬不忘赞美自己的女朋友。“越是高深莫测的法术,越是容易忽略小细节。很多时候被小细节打败。”白灵说,“蛇怕雄黄,就像老鼠怕猫,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就像阴阳相克一样。邪终究是不胜正的!江离,带着你的法
术滚回你的马国去!”
“别啊,白灵。”刘艾秋说,“你不能放了她,易扬不是要杀她吗?”
江离爆出一阵怪笑,那笑声就不是人发出来的,她的身体里好像住着一只怪兽。
同时她的脑袋在快速的旋转着,就像一只飞旋的陀螺一样!刘艾秋大叫:“大家注意!半身巫女要用飞头降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