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洺兮回来的时候，脸色如常。苏盛煜却只是盯着他的手，平静却很是肯定地问道，“他是不是问你出国的事情？”那只放下手机的手，明明还带着微微的颤抖，清明的灯光下，手掌心的冷汗渍泛着冷光……
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苏盛煜，柳洺兮点点头。摊开桌上的试卷，若无其事，“煜煜，我们继续……”
只是，已经情不自禁皱着的眉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慌。
苏盛煜拿过他手中的笔，眉眼微挑，带着丝丝的喜意。他似乎已经猜出了柳洺兮回答的是什么，却还想要听柳洺兮亲自说出来。
“你的答案？”好看的薄唇轻启，微扬的语气透露着他此刻的快意。
柳洺兮微微偏头，清澈如水的眼眸看着苏盛煜。男人慵懒地坐在办公椅上，随意交叠的双腿显露着他放荡不羁的性子。飘逸的长发半遮着他艳魅的容颜，透着若有若无的引诱之意。唇角微扬，眼中亦是弥漫着宠溺……
仿佛，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男人也总会宠溺地对着他一笑，然后轻说，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答应出国了。”柳洺兮轻轻说道，像是怕打扰到什么一样，轻轻的声音，宛如风中随意飞扬的蒲公英。
心底就像是断了跟弦一样，欢快的音乐就此戛然而止。苏盛煜的眼底闪过一抹讶异之色，随意放置的手指微微曲着，带着像是为了掩藏什么东西一样地僵硬之感。
柳洺兮会答应老头子离开他出国，这种结果，一直都被他排除在外，他想都没有去想过……
或许当初就是因为太过自信，现如今，一听到与自己预料中截然相反的答案，才会显得这么难以置信，甚至，难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