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他的师父，一边是他曾经一世的哥哥。
犹豫不决之际时，忽然瞥到了方凉墨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陌生，有些敌意。
季琰心中苦涩一笑，脑海中忽然想起当年在冥界离别时方凉墨曾说过的话，再相见时，季琰，是不认识方凉墨的。
方凉墨是在不留痕迹地保全他！
心头忽然闷到无法呼吸。
深深地看了一眼方凉墨，然后，季琰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挪动了一下沉重的脚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吐出了三个字：“是，师父。”
没有了自家徒弟挡在中间，司命星君终于不用再忌惮什么，而召唤出了季琰几乎耗费了方凉墨全身的力气，根本无从抵抗。
认命地闭上了双眼，被司命星君祭出的寒冰链轻而易举地锁住了四肢。
他能感受到，那只巨大的毛笔散发出的力量越来越强……
接着，只听司命星君清了清嗓子，难得神情严肃正经道：“方凉墨，我判你肉身毁灭，永世不得入轮回……”
谁也没有注意到，退到司命星君身后的季琰突然身子一僵，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样，瞳孔紧缩。
他看着自家师父红润的薄唇张张合合说着什么的侧颜，脑海中，有一副模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直至与眼前的画面重合。
画面里，是熟悉的自家师父，眼中是他从没有见到过的冷意。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四条寒冰链像捆住方凉墨一样捆住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只是看的不清，看不清五官，但依昔能看得出那男人身着一身银衣甲胄，气度不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