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到了赫连炫的允许,临夏也放开了手脚。
搂着项菲仪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放到碧落腿上,刚一开始放在碧落腿上,碧落有些承受不住重量的跄踉了一下,却是很快的稳住了。
“再来一个人托住皇后娘娘。”看着碧落明显的承受不住项菲仪身体的重量的样子,临夏皱了皱眉头,沉声开口。
“让奴婢来……”一直在一边焦急的看着的琴容听到临夏的话,抓着袖子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跪在项菲仪身边,托着她的腹部,使项菲仪的头部下垂。
临夏扫了一眼琴容额头上的伤,又看了一眼依旧是紧闭着眼睛的项菲仪,平静的眼眸微微闪了闪,眼神无意的触及到项菲仪腹部上的那一条伤口,染血的衣料被荷塘里的水冲淡了痕迹,而伤口已经发白,没有血再流出来,不算大,但是却极深,是明显的刀划伤,但若不是近距离看,是很难发现她身上带着刀伤的。
这个无颜皇后他是听过的,人说她貌若无颜,又痴傻无能,懦弱到连乞丐都可以欺负,送进这皇宫之中,又可以说是以一颗棋子的身份被送进来的,虽然位份贵为皇后,可是实则上,估计连一个最最低等的宫女都不如。
原本他以为在皇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样的人放进来,那些太监和宫女们肯定是不会放过的,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忠心护主的丫头,倒还真是一个异类。
只是,就算是异类,那也仅仅只是在几个相对的比较好的宫女中间吧,那些每日里为了争宠费尽了心机的女人,一双双眼睛只怕是都盯着她这个位置的。
临夏心里头虽然微微有些诧异,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毫不含糊,这些伤口很明显的是出自那个推她下荷塘的人的一人之手,这深宫冷院的事情,若是没有绝对的势利,冒然揭发出来,对她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怕到时候现在讨了一个公道,落到最后,却是害了她。
想了想,不动声色的,临夏稍稍移了一下身子,要好不要的遮住了项菲仪腹部的伤。
“拿点柔软的东西垫在皇后娘娘的额头下……”临夏的话刚说完,未等赫连炫命令人去拿东西,碧落自发的将手垫在了项菲仪的额头下。
临夏将双手交叉着,在项菲仪的后背轻压着,每压一次,就可以看到项菲仪腹部的积水出来,那样反复了好久,等到项菲仪的腹部的积水全都被挤压出来了之后,项菲仪依然没有转醒,皱了皱眉头,临夏又吩咐人把项菲仪平躺的放在地上,将项菲仪的头侧向一边,一手压在项菲仪的胸口,一手用力的捶落在自已手上,那动作竟是和现代的心脏复苏术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