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人,说是府里有事让他速回。绿珠,我看你还是叫醒石公子,若是打紧的事呢?”妈妈倒是聪明,没有说自己去叫,却让绿珠去说。
项菲仪也知道这妓院当妈妈的都是人精,而且时间已到傍晚,这蒙汗药的药性应该也差不多了。
但一想着这妈妈拿了自己不少钱,项菲仪又装着一副犹豫的样子整整她,语而又止的说道:“这石公子都睡着了,若是突然叫醒,怕是会……”
妈妈一听,心头一跳,看着项菲仪,脸上的笑容堆得跟朵菊花似的,说道:“绿珠深得石公子的欢心,可别折腾妈妈了,赶紧去通报一声吧。”
“可是石公子怪罪下来,绿珠也担当不起啊。”
“哎哟,这侍从说府里找石公子可是要紧的事情,如果这事耽搁了,更是不得了。绿珠,你呀,赶紧去叫吧。”
见妈妈的确是着急的不行,项菲仪这才转过身,嘴角一勾,向着床边走去,拍了拍石姬婨的脸颊,见他还没有醒来的痕迹,想了想,转过身取了条湿的帕子沾了沾石姬婨的脸,这人才悠悠的睁开双眼。
石姬婨一睁眼便看到嫣笑娇艳的项菲仪,微微皱起了眉头,说:“我这是?”
“石公子或是累了,从如烟姐姐的房间出来,就说身子倦得厉害,我就扶着公子到床上睡了一觉。方才妈妈过来说府上有侍从在找公子你,说是府里有事要你回去。”
石姬婨一听,闪过一丝疑惑,府里会有什么事情?
但他已经两日未回去,想必父亲是真有什么事情吧。
想到这里,石姬婨起身穿好衣裳,转过身看着项菲仪依依不舍的眼神,倒也生起几分异样,他向来是百花丛中不沾叶的花花公子,这妓院的女人向来是玩过就算,眼前的绿珠却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家中如若有重要的事情,他再逗留只怕不妥。
石姬婨如此一想,倒是没跟项菲仪说什么,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下面的果然是家中的侍从,见到石姬婨,弯着腰,垂目恭敬的说道:“老爷找公子有事,让公子速回。”
“行吧,我们走!”
到了司空徒府,石姬婨将快马给了下面的人,便朝着正厅赶去。
未到正厅,远远就传来笑声,石姬婨心中疑惑,今天莫不是来了什么客人?
踏进去那一刻,只见当朝太傅郑钧一脸笑容地跟父亲石苞在聊些什么,看到石姬婨进来的时候,都停下了话。石苞笑道:“姬婨,快来见见太傅大人。”
石姬婨虽不明白太傅郑钧怎么会突然来到府中,但还是恪守礼数,双手抱拳,对着太傅郑钧行了一礼,才望着转向石苞,道:“父亲让下人匆忙喊孩儿回来,可有何事?”
石苞一听这话,原本喜悦的神情淡了一些,说道:“你这两日都不见踪影,若不是我派人前去叫你,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回来了?!”
要说石苞最为无奈的,就是自己这个儿子是花心肠子,平日里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但办事的能力,到也让他放心不少。
总之,石姬婨是让石苞又喜又愁。
望着刚来的石姬婨,太傅郑钧心里也打着自己的主意,他这一次亲自过来,就是想打探一下所谓的三公是否真的合成一心。
原本是想阻止项菲仪当上太子妃,奈何皇上已经正式宣布旨意,而且司空府都已经办宴席示谢皇恩浩荡。
之前派出去的死士都已经失手,没有一个活口回来禀报结果,而且整个过程,风崇礼只字不言,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这等城府倒是让太傅郑钧不敢轻举妄动。
这会想再做什么却是有些困难,于是太傅郑钧便将主意打到太子身上。既然司空府与太子赫连炫联姻已经阻止不了,那就将赫连炫从太子之位拉下来,让皇上改立别的皇子为太子。
想让皇上改立他人为太子,自然需要帮手,太傅郑钧便想到了大司马石苞。
正要将话题绕到,石姬婨就过来了。
“我看姬婨就已经很是能干,司马大人何必如此训斥呢。”太傅郑钧笑眯眯地从中打和。
石苞笑得灿烂,瞪着漫不经心的石姬婨一眼,训道:“还不谢过太傅大人,要不是太傅大人替你说话,今天绝不轻饶你。”
见此,石姬婨只得对着太傅郑钧,双手抱拳,懒懒地说了一句:“姬婨谢过太傅大人。”
“呵呵。”太傅郑钧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笑得可亲,想到什么,试探性的问道:“姬婨似乎与司徒府的荀寿走得很近,听闻项菲仪以前倾慕荀寿,还曾派人去司徒府求过亲?”
一听到项菲仪,荀寿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厌厌的说道:“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当初明知道荀寿跟她的四妹情投意合,竟然暗中倾慕,不顾廉耻亲自派人去司徒府说她与荀寿两情相悦,请司徒大人成全!结果自然是被拒绝了,她之后更是不知检点,不但强抢男子当男宠,竟,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