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飞霞听见问话,顺时犹如见到了希望的曙光般,拼命点头道:“是!是臣女所做!”
“这似乎是一首情诗,你是何时所作的?”黎乾又问道。
楚飞霞身子一僵,刚刚太过情急竟忘记了这一点,她眼睛一转,随即便想到了注意,“回禀太子殿下,此诗是臣女在年前阅读一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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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一本书后,不由心下感慨,作得此诗。”
这话刚出,之前在花厅里和楚飞霞对峙的卓健柏就上前几步,跪拜于黎乾面前,双手一揖道:“启禀太子殿下,老夫有话要说!”
卓健柏虽然是个文人墨士,却也是在大黎文人中有一定威望的,黎乾自然也要给其几分薄面。
“卓老先生这是做何?有事起来说便是。”
“还请太子殿下先听老夫一言。”卓健柏并未起身,仍旧固执的跪在地上。
黎乾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先生且说就是了。”
“今日这楚三小姐一连吟诵了多首诗,并且皆声称是她所作,可老夫却发现这些诗无一不是出自于老夫多年前得到的一卷诗集手札当中。老夫本想念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不想追究她亵渎、剽窃先人之作的行为,但想不到的是楚三小姐不知悔改,始终妄图狡辩。老夫斗胆恳请太子殿下为先辈圣贤主持公道,严惩与她!”
卓健柏本就因着楚飞霞的剽窃之举,闷了一肚子怒火,若不是看在楚天铎的面上,他才不会忍了下来。
可是如今看得知了楚飞霞竟会这般狼子野心,仅是嫉妒着嫡女的尊贵身份,便敢让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子将其玷污,甚至连庶出的姐姐都不放过,此等歹毒心肠,素来就嫉恶如仇的卓健柏自是不会放过。
有了卓健柏的发声,周围的诸位学子互相一视,全都纷纷下跪,异口同声道:“草民斗胆恳请太子殿下为先辈圣贤主持公道,严惩此女!”
黎乾亲手扶起卓健柏,瞟了眼已似筛糠一般不停颤栗着的楚飞霞,又转头对楚琉光道:“此事本属于楚府的家事,不过楚飞霞剽窃先人大作,谋害皇室郡主,其罪当诛!光表姐既然是受害者,又为楚府大小事宜的掌管人,内宅之事该怎么惩罚便全交由你做主,至于她触及到的律法之事,就由本太子来处罚。”
楚琉光点了下头,聪慧如她又怎能不懂得黎乾的意思?
“本郡主一贯视楚飞霞为家人,无论是三年前亦或是如今,自问从未有半点亏待过她,可她的所作所为着实使人寒心。三年前爹爹将她送去家庙后,出于愤怒便已把贾氏母女的名字从楚氏族谱中抹去了,迄今尚未恢复。她们女母能重返楚府,还过上了如之前一般的生活,也都是本郡主念在血脉亲情,恳求爹爹所致。既然楚飞霞还是不知悔悟,而她的名字也不再族谱之上了,那本郡主就代表楚府做个决定。楚飞霞性情歹毒,心胸狭隘,谋害府内女眷,实乃与女德、女戒背道而驰,故此本郡主将其逐出楚府,今生今世不得再踏入楚府半步!”
讲到这处,楚琉光居高临下的的凝视着楚飞霞,再次吐露出了一句让楚飞霞崩溃的话语,“另外,撤除其官籍身份,从此改为民籍!看在你叫过本郡主一声长姐得情分上,本郡主就赏你二百两银子,但要记住一点,以后不可进入楚府所在的街道范围内半步。”
若是楚飞霞肯安安稳稳过平民的日子,在两百两银子足够她用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