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改日我去与舅舅说说。”
有些人天生不适合学女工,阮琴大略便是这一类,阮小竹可不舍得她吃这种苦,而且以她的身份,如今哪里需要做这些,舅舅也是太严格了些。
“嗯。”阮琴接过瓶子,鼻子擤了一下,“还是姐姐疼我,姐姐,你走了以后一定要记得多与我写信啊,我如今字也写得十分漂亮的,先生都夸呢。”
你是什么身份,哪个先生敢不夸你?阮小竹对这话不置可否,她点点头,“嗯,放心吧,到时还给你送些好玩的小玩意,你不是喜欢金首饰吗,到时也把全天下好看的金首饰都给你送一份。”
金首饰?阮琴眼前一亮,这是她最近唯一的爱好了,果然还是姐姐最懂她。那等以后姐姐的孩子出来了,她也多送些东西给他们吧,谁让她是他们的小姨妈呢。
两个人又好热悟地说了一阵,彼此约定了通信的暗号,谁也不知道这种暗号是什么东西,不过阮琴好像挺热衷这个的,阮小竹也就随着她去了。直到天色黑了,萧珥过来接人,两人才算是分开。
这趟回去之后,阮小竹的心结彻底放下,萧珥便找着机会跟阮小竹提了离京的事情,时间便定在三天后。
倒不是要这么急,而是萧珥得到消息,最近被派出去公差的秦川要回京了。萧珥绝对不是那种需要在别人面前,尤其是情敌面前晒幸福来获得优越感的人,他只想让他的夫人离秦川十万八千里远!
阮小竹不明所以,点了点头,便开始打点自己的行装,又对自己名下的产业做了安排,最后才开始跟所有人一一告别。
阮珣、舅舅、小琴、秦……秦川?阮小竹抬头看向管家,“你说什么,秦川不在?”
“侯爷出公差去了,说是归期不定。”管家心中有些虚,其实对方说的是一日后回,不过想到王爷冷冷的眼神,不经意地询问,关键还是默默改了词。
阮小竹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还能见着秦川最后一面呢,自从这次回京,她便再没见过秦川了,便是大婚的时候,他好像也不在,原来是出公差了。
也是,他那么能干,阿珣现在又是最需人才的时候,怎么可能舍得放他在那闲着。
阮小竹心中有些失落,但仍旧强颜欢笑道,“那你等会儿,我写封信,你替我交到侯府,就说,就说来日有缘,再见。”
阮小竹心中知道,这一走,跟其他人或许还有见面的可能,但是跟秦川,只怕是永远不可能了,因为秦川以后也要结婚生子,然后就会有自己的家和孩子,又要忙碌政务,怎么可能还跟以前浪迹天下,什么不多就是时间多?
离京的时间很快到来,萧珥走上马车的时候,正好见到阮小竹面上愁眉不展地靠在马车壁上,时不时地掀开车窗帘,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等什么人萧珥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明知故问,“小竹,怎么了?”
他特意选了卯时走,秦川最快也要申时才回呢!
“没什么。”阮小竹放下车窗帘,收起面上的神情,“璆琅,我们这次去哪儿?”
“江南富庶,人人都道那里快活,我们先去那边转转吧。”萧珥没说的是,他听说老皇帝如今正在江南被人奚落,以前老皇帝欺负阮小竹的帐他还没跟他算呢,这次一并去讨了!
江南啊,阮小竹眼前一亮。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人人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这地方选地可真好,她好想去看看春雨绵绵的江南。
马车咕隆咕隆地转动起来,阮小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萧珥搭着话,忽然马车咚地一下,停了下来,阮小竹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好在萧珥手快,及时揽住了她。
哪个没长眼睛的家伙。萧珥心头一阵火,正要掀帘子下马车,却忽然听得一个熟悉的温润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小竹,你在马车上吗?”
这不是秦川那个混蛋吗?萧珥的拳头捏了起来,牙齿咯咯作响,他怎么还是赶回来了?!明明打听好了他走的另外一条道,怎么这路上还是能遇到,自己怎么就没选另外一条路走?!
萧珥心中无数个后悔都挡不住阮小竹的喜悦心情,她立即从萧珥怀中站起身,还没等萧珥出声,就喜形于色地跳下了马车。
“秦川兄,我还以为见不着了呢,居然遇上了,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