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妈妈的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眼角的余光瞪了一眼那等在门口急不可奈的赵四,一口黄牙都差点咬碎了。
眼看着局面僵在了那里,她瞧了一眼那几碟小菜和被楚翎夏搁置的小白粥,生怕耽误了正事,急忙跑到外头,差了赵四去将春棉和秋画带过来。
楚翎夏是曾妈妈一手带大的,她的性子曾妈妈最清楚不过了,若说楚翎夏要在她面前翻天,曾妈妈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吩咐过后,曾妈妈又劝道:“大小姐,您先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儿审春棉和秋画的时候也没有力气不是?”
说罢,曾妈妈亲自动手替楚翎夏夹了几片竹笋炒肉在小碟子里。
楚翎夏挑了挑眉,看着曾妈妈,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曾妈妈,我记得你是母亲的陪嫁丫头,为何肯来伺候我这个没爹疼没娘爱的落迫小姐?”
她的话非常轻,轻的就像是在与曾妈妈拉家长。
因此,曾妈妈也没往深处想,笑着道:“奴婢拿东家的银子自然是替东家办事!”
楚翎夏点了点头,是啊,收了银子,自然要将她往死里整呢?
她这么多年能活得如此懦弱无能,曾妈妈可是功不可没的。
便在这时,赵四领着春棉和秋画进来了,楚翎夏起身,狠狠的指着春棉和秋画:“你们两个吃里爬外的丫头,我平日里是亏待了你们,还是如何?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
赵四候在一旁,眼神不住的在楚翎夏的身上刮来刮去,就恨不得立即将人扑倒,曾妈妈可明说了,指不定坏了大小姐的名声之色,他还有登堂入室的机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再说了,楚翎夏瘦虽是瘦了些,便胜在出身高贵,气质和相貌比起庄子里那些干惯了粗活的女人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