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同样没有风险。”
里尔克嘟囔了一句德语，满脸的不以为然，“客户把画存在我们的保险箱，我们把画展览一下，画又不会丢。还可以改善保险箱的存储环境，降低托管费用，也会带给客户额外的回报。”
荣克环顾了一下房间，用手比划了一圈，一脸嘲笑，“就像列支敦士登家族干的那样么？把一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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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堆老古董摆出来，唬暴发户玩？”
“可时间同样是一种价值。”
布奇尼左看看右看看，面含微笑，“你是不得不承认，几百年的家族藏品摆出来，会让新富产生无比的信赖。毕竟这后面代表了一个数百年始终屹立的家族，数百年凝固的信誉。”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的，荣先生。”
里尔克无奈的看了荣克一眼，“你的无耻与对外部世界的怀疑，已经深入骨髓了，亲王让孙女去请你，都能让你把机票诈骗回来。
你防备我们，我们理解，毕竟你这样的疯子从来只信自己的力量，从来只想把别人的钱变成你的，而不是相反。可我们几百年的信誉，比你更容易得到广泛的信任，不是么？
你们需要我们的信用背书，不是么？”
“不是，我们不需要你们的信用，只需要你们的黄金。”
荣克对几百年的信誉没兴趣，淡然道，“贵金属质押部分，爱尔摩可以有一定的参与。除此之外，包括大麻商品期货链条在内，都不是你们应该窥探的，那代表风险，你们不该辜负客户的信任。”
“储备发钞呢，你的大麻币…..”布奇尼问。
“骷髅币！”荣克竖起一根指头，提醒道。
“好吧，你的骷髅币。”
布奇尼点点头，没有纠缠具体的货币名称，“储备发钞呢？你这种与贵金属锚定，又与大麻锚在一起的货币，你难道不想发出来么？
我们爱尔摩是很佩服你的，荣先生。你发明的这种既不是主权货币，又不是非主权货币的鬼东西，我们一直在观察它的运作，一直在奇怪你会通过什么方式注入信用，让它出来。
仅仅靠蒸汽朋克公司势力范围的固定资产与升值预期，是能让你的货币看起来像是股票的样子，你的地盘没有通胀压力，在大众的眼中这种货币自然会神奇的不停升值。
可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一种新的货币信仰，并未脱离纸币与债券特征，风险被你巧妙的藏起来了，可它瞒不过我们的眼睛。
直到你开始大量收入贵金属，并与我们…与我们友好协商了黄金的质押问题，我们才惊讶的发现，您在试图复活贵金属货币。
我们不是佩服您想复活贵金属货币，是佩服您始终坚持的二比一原则，您居然不受诱惑，始终坚持这一比例，这是让我们由衷佩服的。
不怕告诉您，您的骷髅币，有不少是我们偷偷通过各种渠道分散买入的。
骷髅币五十与一百面值的纯金币，925银币，先前大约三成是我们收入的，其中一半被融掉了。
后来，我们发现这么做没用，你可以忍受亏损，我们却不能加大买盘。
盘子就那么小，全买下也无济于事，买量太大，还会引起你的警觉。
所以，我们换了个方向。
爱尔摩开始收入骷髅币的纸…嗯，那种布币，电子记账的账面货币，还有高利润的小面额硬币。
我们开了个小赌局，赌您什么时候加大货币供应，什么时候会变成3:1,5:1,10:1……
可您让我们失望了，您始终坚持二比一。
我们慢慢开始发现，骷髅币开始有了信用。更神奇的是，我们堆在仓库里，正等待融掉的那些鬼东西，居然升值了。”
荣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中有一丝惊讶，这可是他没想过的事情，不由出声问道：“如果我没意会错的话，你们的意思是，爱尔摩想要储备骷髅币？”
“您放心，荣先生，我们的英语比您好多了。”
奥地利的里尔克开了个严肃玩笑，严肃道，“特别是涉及钱的专业术语，会严谨到法庭都挑不出毛病。”
“我们不是单一的储备。”
布奇尼学着荣克刚才的样子，用指头划了一圈屋内，“列支敦士登家族的LGT银行，为高净值客户提供的‘皇家投资组合’，平均年回报百分之八。
这与各国各大银行的信托回报比较，算不上多。但有亲王家族世袭王冠的信用加成，不能算少。
可是，信托投资是有风险的，就算是国王也不会对危机免疫，连王冠在内。
而爱尔摩不同，我们只是储备与资产托管，我们的客户是忍受不了任何风险的。即便是我们的客户中，就有许多戴着王冠的家伙。
所以，他们对回报的要求很低，甚至只付出，不索取任何回报，但对无风险与信用的要求很高。
有大约三成的客户，希望财产可以有一定的保值作用，非投资式的保值，是对冲式的保值。
这部分流通很差，变现能力欠缺，多是珠宝，裸钻与艺术品。银行把画借给博物馆，拿出来展览，把老首饰租出去，就是在无风险的提升这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