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征道。
许远征站起身来,眼中有笑意,却不减威严。
“一个法国朋友前几日去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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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去看我,送了些咖啡,我给你们带来了。”
许远征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纸袋子。
许远征行事素来的大开大合,时而是领兵打仗的威严霸气,时而却是颇有魏晋风骨名士风范。
“凌寒受宠若惊了。”凌寒道。
“你大哥把你交给我,我得替他照看你呀!”许远征哈哈一笑。
凌寒微微躬身示意。
“你大哥问过我些事儿,我正巧了跟你说……”许远征道。
冯志华等人听出来意思,连忙告退。屋里只剩下了许远征与凌寒。
“什么事儿?”凌寒问道。
许远征坐下,兀自喝茶:“我跟你聊聊天,坐……”
凌寒不知所以,只得听了许远征的安排,坐下。
许远征既是他的上司也是如大哥一般的师长,是以,凌寒从来有些拘谨,都如在大哥面前一般的恭敬。
“你刚不在,我跟冯志华和孟云威他们聊了会儿天,他们对你评价都很高,说你不管是军事水平、飞行技术还是管理都很棒,他们都很佩服你。因为你的到来,让航空队的飞行员们看到了航空部队的希望,大家都非常的尊重你,你也很努力的在工作,带兵训练,不辞辛劳,我也要谢谢你。你是一个真正心无杂念想建立航空部队的人,我相信你。”许远征道。
“谢谢许次长的信任,这是凌寒的职责所在,凌寒必定始终如一,竭尽所能。”
凌寒道,说的很平和,也很真诚。
“刚刚孟云威说起,让勤务兵给你收拾房间,说你的衬衣上都是血,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儿?”许远征问道。
凌寒气得呼气,皱眉。
他读军校,独立的早,之后回国在东北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整理自己的房间,自己洗衣服,不习惯让人伺候,这里一个嘱咐不到,就出现这种情况。
“谢谢许次长关心,我已经没事儿了……”
这事儿,凌寒真不想解释。
“谢谢你的坚持。”许远征道。“还有一件事儿,是你大哥之前交代我的……”
许远征说的很严肃。
凌寒不由得想到了那封电报,沉默着。
“细致的事情,我不跟你说了,金屋的那个女人,你离她远一点,这个没有可商量的。这件事情上,我和你大哥意见一致。北平多少政棍豪商被她摆弄的三魂颠倒的,她一样会害死你的……身败名裂都是轻的……”
许远征严厉的说道。
凌寒依旧沉默,不应一言。
“你大哥那么骄傲的人,会为了这事儿问我,你也真够让他操心的。我都不忍心告诉他,他操心也没有用。这一回,我可以不说,但是,绝对没有下次,你要是再跟她在一起,你等你大哥治你。”许远征道。
凌寒冷哼:
“跟踪我有意思?”
凌寒一副轻视的表情让许远征不由得皱眉:
“没意思,我也不屑的跟踪你。不过,那个女人跟很多政棍混在一起,盯着她的人太多了,你跟她春宵一度,就可能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她这就是一个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你的名声荣誉尸骨无存!”
许远征轻蔑的说道。
“谢谢许次长提醒了。”凌寒道,语气里却是依旧的轻视。他的上司,在他的办公室里跟他说这些他的私事儿,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他与绿萝的事情,不管承担什么后果背负怎么样的负担,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你别这么不服气。如果你大哥知道你回来北平的所作所为,你尽可以思量着……”许远征笑他。
凌寒毫不示弱的回望他:“办公室里有电话,许次长尽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大哥,许次长若是说了,我绝不否认。之前许次长的确有回复我哥问询的电报,拜许次长那电报所赐,凌寒是一身鞭伤替许次长开飞机的。但我赌您这次肯定不会告诉我大哥的,您知道,若是我大哥知道了,是宁愿打断我的腿也不会让我在北平呆下去的……许次长不会做这样无利益的赔本买卖的。人无欲才刚,只要有利益,就会有所顾忌。”
许远征抬手,用手指指着凌寒的头,哈哈大笑:“好。你小子有骨气,够硬气!我喜欢……不过……”旋即,许远征又冷了脸:“我要是你大哥,也一定要狠狠教训你。他可是想不到,就是这样,他都管不住你……”
“但是,许次长有了我的把柄。真有朝一日,许次长想要怎么处置我,轻而易举。”凌寒道。
许远征又是一通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这话你说出来,格外的有趣!的确,你这话说的也对,你要是不好好的给我干,我就把你扔回扬城去……”
许远征拍了拍凌寒的肩膀。
凌寒扬眉一笑,眼神里又是不服又是无奈。他觉得自己就像笼子里的鸟儿,被人关了,被拔了好多毛,还想扑棱棱的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