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箱子里是什么,他们一无所知。不知道是凶是吉,会否有关乎什么秘密。是以,找大哥这个家长来定夺似乎更好。
凌寒闻若未闻,连续的几下,又撬开了几层地砖箱子的整体就露出来了。再扒掉了旁边的地砖,箱子的整体都可以看到。
箱子有上锁,凌寒却毫不迟疑的两下撬开了锁。
“凌寒……”明杰皱眉。
“不想看出去,就当你不知道。”凌寒毫不客气的说道。
明杰无奈。
箱子打开,金光闪闪,瞬间一屋的光辉。
那光辉仿佛是格外的刺眼,两个人都被震住了。
“天!”明杰张大嘴。
满箱子的金锭闪着光。
出于谨慎,凌寒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拿起一块金锭,在地上磕了磕,没有什么异样。有用刚才的铲子刮了一下,掂量掂量,果然是纯金。
一块金锭是十两的重量,凌寒扒拉着数了数,单一层是20块。
“过来,搭把手,把它搬出来。”
凌寒喊明杰。
“跟大爷打个电话吧,不然怎么说的清啊……”明杰犹豫道。
“你话那么多干嘛……”见明杰不动手,凌寒使劲儿想自己搬起箱子,却没有搬动。又回身看明杰。
明杰无奈的过来,两人一人抬一边,就着旁边的拉手,把箱子搬到了一边。
箱子下面,还有个箱子。再旁边,还有箱子……
明杰已经惊呆了,然而凌寒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阵的叮叮当当,凌寒又多撬开了旁边的地砖,跟明杰一起,将箱子搬到了地面。
十箱黄金,一箱100斤,共计1000斤。
“黄金万两啊!”凌寒感叹着。
凌寒翻着箱子,果不其然,有一封信。凌寒毫不犹疑的拆开看,看完冷冷一笑:“我倒以为是梅姨藏的私房钱,这把沐家多少年积攒藏了也真不容易,原来不是,是我爹留给他小儿子的。”
信是父亲写给凌豪的,满满的舔犊之爱。
“彼时,我们出国时候,沐家内忧外患,军费都不够,大姐的资产都拿来填补军费。可爹还在国外给我们存了一万大洋,让我们生活。大哥艰难支撑,我们都内疚不已……然而,真没有想到,爹给老四留了这么一大笔钱!”
凌寒抖落着父亲的信,说道。
“可是,大爷和四爷好像并不知情啊……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到最后也没说?”明杰道。
“兵荒马乱,也许是忘记了。也许,另有安排吧,信里说凌豪看到信的时候应该是已届成人,凌豪今年十八,就算是虚岁行冠礼还有一年多呢,。爹有遗嘱是不许大哥卖了这宅子,原来还有这深意。”凌寒道。
明杰点头:“可能是你所说的这样吧。许是老爷委托了律师或者是银行的人呢?去打电话给大爷,看看怎么处理这事儿?这太……”
凌寒掂量着手里的金锭。
“你说大哥会怎么处理?”
明杰楞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不过,老爷说的很清楚是给凌豪的,大爷应该也会照办的吧。”
“大哥没那么迂腐吧,不过,爹既然安排留给了凌豪这么一大笔钱,就保不齐给大哥也留了一道紧箍咒。”凌寒道。
这话在明杰听起来都有些心酸。
凌晨是长子,年幼时候就被送去军校,之后在扬城从军。父亲待他多是对军人下属的要求,要求极严格。沐家这许多年,也是凌晨一力支撑。然而,这么一大笔钱,却只留给了从未经风雨的庶出的幼子。
别说是凌寒这样的兄弟,在明杰这样的旁人看,都是有些为凌晨委屈的。
“凌寒,这是老爷的事儿,就算是怎么安排,也是大哥的事儿……”
明杰道。
凌寒扬眉,直视着屋中的箱子,陈旧的梨花木箱子颜色暗淡,打开的箱子中金锭仍旧闪着金光。
凌寒目光中有凌厉的光芒:“要是我们没有发现,自然是他们的事情。不过,现在可未必由得了爹了……”
明杰大骇:“凌寒,你要干嘛……”
“爹做总督很多年,这钱也不过是民脂民膏。咱们家里,已经是富贵人家了,不该是再贪这笔钱,就是小弟,也能够独立生活的。这钱,应该让它有更好的安排……”
凌寒道,顺手合上了箱子。拎住拎手,搬了一下,好在平地上搬一百斤的箱子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凌寒,你别乱来……”
明杰道。“你要是敢胡来,我会告诉大哥的……”
凌寒直视着明杰,一笑:“那也得大哥信你呀。大哥现在还在扬城呢,你说这匪夷所思的事儿,他会觉得怎么样?”
“凌寒……”不知道凌寒下一步会做什么,明杰甚至有些惊恐:“凌寒,你不要乱来。我知道你不是贪钱贪图享受的人,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老爷真是有提前安排,大哥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事儿的?你到时候怎么交代?”
“只要你不出卖我,到时候谁会知道这钱怎么没的?”凌寒好整以暇,冷冷的笑着。
“反正我不会让你乱来的!”明杰笃定的说。
凌寒不理会他。
“等会儿我会把刘叔和刘婶支走,然后就把这东西运走。要是一车装不下呢,你就先替我看着一会儿……”
凌寒说着,就往外走。
明杰抢在前面就要出去,被凌寒一把按住。
两个人就势就扭打起来。
明杰虽然几年前随着凌言在扬城军短暂入伍过,不过他就是副官。而且时间太短,有些功夫也早已荒废,根本不是凌寒的对手。凌寒三下两下把他按在了桌子上,反剪着双手。
“我现在只能把你绑在这里,堵上嘴了。”
不及明杰说话,凌寒把手帕塞到了明杰嘴里,找来绳子把他绑在了顶梁柱上。
“对不起,明杰……”
凌寒微微躬身行礼,去没有理会明杰愤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