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孟超的承诺,温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早已不敢奢求再与孟超在一起,便是方才段连鸢问话的时候,她都不曾想过孟超会答得这样干脆。
毕竟……她已不是清白之身,再加上京城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娶了她,孟超注定要被人指指点点。
心中虽是欣喜的,但温婉却是抽出了被孟超握着的手:“孟公子,是婉儿没有福气,无缘与你共渡一生!”
她自然是爱他的,更不忍他一辈子被人笑话,因此,她狠下心,断然的拒绝了他。
而后,转身便要离开,却是被孟超一手抓住:“为何?婉儿,一切都过去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孟超信誓旦旦的起誓,他的这些话,要说给在场所有的人听,亦要说给温婉听,他在向天下起誓。
温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何尝不想答应孟超,可是……她早已不是之前那个温婉了。
便在这时,夏候铭也站了出来,对着温婉道:“温小姐,早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信了温柔,如今,我已醒悟,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亦理应嫁到夏候家,我夏候铭对天发誓,必定迎娶你为正妻,并且不会让世人对你有任何偏见与看法!”
他说的在情在理。
原本伏在温夫人尸首上痛哭的温柔听到夏候铭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她猛的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夏候铭,脸上还淌着伤心的泪珠子:“铭哥哥,你说过你爱我的……你为何要娶姐姐,为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被夏候铭一把推开了,不屑道:“为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问!”
是啊,从一开始,便是温柔在勾引他,起初,他被温柔的美色所迷惑,顺其自然就与温柔发生了肌肤之亲,可渐渐的,他厌烦了她,对她的主动,不再有兴致。
如今瞧着温婉,反倒更有嫡长女的风范,因此,他临时起意,将迎娶的对像换成了温婉。
“夏候公子错爱,婉儿断不会嫁到夏候家,便是终身不嫁,也绝不后悔!”
望向夏候铭的时候,温婉的眼中早已没有了任何温度,话虽是说的客气,却也重重的打了夏候铭的脸。
‘宁愿终身不嫁,也绝不嫁给他’,说的好!
段连鸢在一旁听着,几乎要拍手叫绝,到底是温家的嫡长女,骨气仍在。
说罢,温婉便出了大理寺,一路小跑着离开。
段连鸢见孟超还傻站着,上前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快去追,愣着做什么?”
孟超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个人,可到了这个时候,却像是犯糊涂似的,悲戚道:“婉儿不肯嫁给我!”
段连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她不嫁你嫁谁?还不快快去追!”
孟超这才略有感悟,后知后觉的追了出去。
“铭哥哥,你不能不要我,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怎能……”温柔被夏候铭推了一下,险些摔倒,她心中一凉,明白夏候铭是真的厌倦了她。
但她的清白已经毁了,如若夏候铭不娶她,那么……她这辈子也是嫁不出去的。
因此,她一咬牙,干脆将段连鸢方才没说出来的秘密给抖了出来。
段连鸢瞧着温柔卑微的模样,难得有些同情起她来,不得不说,她今日所得来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一个女人笨到这个地步,便是做了正室,想来,也是做不长的。
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段连鸢上了马车,鬼使神差的,她并没有直接回晋王府,而是去了满园春。
上了二楼的雅座,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对着那大堂上的戏曲手舞足蹈,投入非常。
这人,便是太子谢禹。
段连鸢假装没瞧见她,寻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花茶与一碟瓜子,悠闲的磕着。
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她对戏曲都不太感兴趣,除却上一回韩湘凝约她来过一回之外,这次算是她第二回进戏园子了。
一曲终了,掌声和叫喝声一片,段连鸢半眯着双眼,目光仍旧落在那戏台之上。
面前却坐下了一个人。
“连鸢,你怎么知道本宫在此?莫非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温温润润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的话,谢禹干脆将自己的东西都移了过来,与段连鸢同台观戏。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段连鸢捏起一片糕点送入嘴里,漫不经心道。
听了她的话,谢禹的双眼一亮,身子前倾,凑上前道:“莫非你回心转意了?”话里虽是带着笑意,可其中的真假,便也只有谢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