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处理医患纠纷,聂晟远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VIP病房里,苏洛洛神情呆滞的凝视着天花板,陪在她身边的是赵一鸣。
她问:“她走之前说过什么吗?”
他说:“她说是她害了你,这是她的报应。”
她难过的别过头去,泪水顺着眼角落在了枕头上。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的床前,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白的比床单还要白。
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立刻浮现出姐姐躺在血泊里的样子,她心痛的蜷缩着身体,把手攥成拳头放在唇边,用力的咬着,直到嘴边泛起血腥的味道,她才觉得心里好受点。
其实,她从来没有怪过她。
她是知道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才答应背负起那笔巨额的赔偿。
因为,如果爸爸在世,也会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弥补他这些年对她们母女的愧疚,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自己换的一个心安。
这是她们家人欠她的!
她应该早点告诉她,爸爸没有抛弃她们母女。
他一直都在找她们,但是所有的信件来往都被奶奶截了住,爸爸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等他后来发现的时候,她们母女已经搬走。
后来,爸爸觉得可能这辈再也等不到她们了,才跟妈妈结婚。
这不应该是姐姐的报应。
是她的报应。
她把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弄丢了。
赵一鸣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苏洛洛没有说话,因为比哭出来更痛苦的是永远都哭不出来!
她早就预感的,如果她再多一份警醒,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一尸两命,她们就这样在她的眼前终结了。
因为家属闹得厉害,姐姐一直不能入土为安。
苏洛洛知道为了这件事聂晟远也很头疼,所以并没有去求他帮忙。
她自作主张的再次把苏家的老宅卖掉,然后拎了一整箱的现金去跟家属谈判。
她说:“如果你们答应姐姐入土为安,这些钱就归你们!”
中年男子见来钱这么容易,坐地起价,赔偿金立刻又翻了一倍。
苏洛洛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这招,掏出一把弹簧刀递在中年男子的左心房。
她是医生,自然拿捏要害拿捏的最准,她说:“想要钱是吧?那就先还我姐姐一条命来,等你到了阴曹地府,我给你烧一座银行!”
中年男子吓坏了,他亲身经历过苏洛洛的狠劲,自然知道她也不是跟自己开玩笑。
连求饶的话都没说出口,直接就先尿了裤子。
中年男子的妈妈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挟持,本来是要抡起棍子把苏洛洛敲晕的,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先报警!
那天,苏洛洛没有谈判成功,反而把自己送进了警察局。
孕妇跳楼的事人人皆知,所以在警察局里审问的警察也没有难为她,只是循循善诱的给她上了一堂政治课,安慰了她几句,就放了人。
相反,闹.事的中年男子以敲诈勒索罪被拘留。
警察局的门口,苏洛洛看到了聂晟远,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背靠在车头前,摆着很酷的pose。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立刻站直了身体,他回头看着她,面带微笑的说:“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