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纯粹?顾安夏又如何能心安?
在一段婚姻和感情里,做不到心安,又谈何用心去爱?更遑论踏实地过日子了。
在这三个人里头,两个女人都看得很清楚,唯独容君望一直还在迷雾中,他自以为看得很清楚,其实不过是别人给他制造的假象罢了。
“堂哥你在摇什么头?你觉得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容临轩不知道容泽南到底在装什么高深。
他记得以前自己的这位堂哥不是这样子的,尤其是小时候,他是他们三个中最为懂事体贴的一个,一转眼他好像就变了,时而正经,时而无赖,时而义薄云天,时而不知所谓,总之变得让人无法猜测,摸不着头脑。
容泽南扫了容临轩一眼,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脸,“对与不对于你我而言都不重要,关键还是要弟妹怎么觉得,她才是君望身边的女人,她若觉得君望值得相信,她便不会选择离开了。”
“那是因为弟妹对君望有误会……”容临轩时刻都不忘替容君望解释。
然而,容泽南的一句话却让他哑口无言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个世上总有些事并非别人怎么觉得就是怎么样的,事情究竟如何,永远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
所以不要怪他帮着顾安夏离开,却什么都不说,他也只是不想过分搀和别人的感情罢了。
一路车速飙到最快,容君望先是去了顾安夏的公寓,确定她并没有回去之后便又离开了,这一回他直接去了叶母养病所在的医院。
这不是容君望第一次踏进这家医院,但却是他第一次专程为了叶母而来,也是他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出现在叶母面前。
“我很抱歉这个时候才来拜见妈您,也羞愧以这种方式和您见面,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和安夏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安夏她就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但我真的很怕她就此躲着再也不见我了,所以我厚着脸皮过来见妈您一面,希望妈您能原谅我,帮我把安夏找回来……”
容君望诚意拳拳,满眼悔意,话到最后更是极其认真地给叶母鞠躬认错。
下午时分的病房里,只有叶母自己一个人,她花了好一会时间才从震惊气愤中回过神,看着容君望认真给自己认错道歉,恳求原谅的样子,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你先跟我说说你跟我们夏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帮你的。”叶母的态度很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
她的孩子她了解,从小就很善良大度,只要能够忍让原谅的事,她都不会记恨在心,若不是被伤透了她肯定不会选择离开的。
而且,她并没有忘记几个月前和容君望见面的场景,当时她家夏夏就在场,他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还装成是个不认识的病人家属,故意挑拨她家允儿与夏夏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