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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好像被什么填得满满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幸福的一天。
真的好像做梦一样。
二十周产检的时候陆知行很早就醒了,我睡得越来越多了,晚上早睡,第二天起得晚。
“明天去产检,还不睡吗?”
已经九点多了,我点了点头,抱着陆知行脖子的手紧了紧:“睡了,你抱我过去。”
他双手绕到我的身下,一用力就将我抱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了。
我这一次怀孕倒是幸运的,根本没有什么不太好的反应,就连腿抽筋,也不过是两个晚上的事情。
我现在的睡眠质量也好了许多,晚上十点不到就能睡着了,睡到第二天的七点多,中午的时候固定时间睡两个小时左右。
三十二周的孕检过来,陆知行直接把公司的事情都扔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去了,和我一起在家里面闭门谢客。
我怀孕九个月的时候晚上有点失眠,陆知行也陪着我不睡,我好几次劝他都左右而言他。
我也知道自己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我的预产期是在一月中旬,一进入一月之后陆知行整个人就进入了高级防备状态,只要我一叫疼,他就抱着我去医院的打算。
我每次都哭笑不得,跟他说以前生贝贝的经验,让他不用担心。
贝贝知道自己要有弟弟妹妹了,乖得很,从幼儿园回来跟我说一会儿话就自己去做作业了。洗手吃饭他都是自己做了,穿衣服也会了,整个小大人一样,还说什么等弟弟妹妹生出来了,他要照顾他们。
临近预产期的一个星期,陪着我直接进了医院待产。
发作的时候是大半夜,医生来的快,可是宫口还没有开。
推进产房的时候陆知行直接跟着进去,医生和护士都不敢得罪这一尊大佛,只能委婉地劝着:“陆先生,你先出去吧,陆太太会没事的。”
“你们做你们的,我要在这里,她疼。”
我确实是疼,但是也知道他在这儿不对,想叫他出去,可是疼的实在是厉害,意识也有些乱。
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失去,听到陆知行的话,咬着牙侧头看了他一眼。
我想开口让他出去,可是他握着我的手低头看着她:“别怕,苏苏,我和你在一起。”
他的手在发抖,我模模糊糊地看着他,虽然疼,却觉得自己的心口在发软。
我疼了一个多小时才开了宫口,因为怀的是双胞胎,生产风险自然比较大。
产房里面,陆知行一直握着我的手,我疼得眼睛都睁不开来,咬着自己的嘴唇将嘴唇都咬出了血。
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就伸手塞到了我的嘴里面。
可是我这个时候已经被疼得没心思去想塞到自己的醉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了,我也知道自己只能咬着牙将孩子生出来。
再疼,我也只能忍着。
生产对女人来说就像是在生死门前走了一会儿,进去了又出来,出来了又进去。
第一个出来的是个男孩,妹妹是隔了六分多钟才出来的。
生完没多久我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看到陆知行在我身边。
我想看孩子,连忙让他让护士报过来。
两个孩子刚出生,虽然没长开,但我看着就觉得心口发软。
我抱着不愿意松手,陆知行知道我累,强行让许清南和护士将孩子抱走。
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孩子被抱走,许清南和护工将孩子抱走之后,病房里面就只剩下陆知行和我。
我看着一直看着我的陆知行,不禁笑了一下,抬手摸着他的脸,这时候才发现,他下巴上的胡渣长了出来。
我突然就想到几个小时前自己生产的时候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这个男人握着我的手颤抖着跟我说他陪着我。
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黑眼圈很重的眼底,笑了一下:“我爱你。”
刚生产完,我的声音有些喑哑不清,但我知道他听清楚了。
陆知行低头看着我,目光灼灼,然后他低头在我的唇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我也爱你,苏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