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这些都是摆在眼面前的事实,我们不可否认。”
见她轻言轻语,不卑不亢,毫不隐晦,直面出身,正视病体,寥寥几句概括了自己的遭遇,,张夫人不得不惊叹,好一个厉害的丫头,言辞之中,分明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识大体,知分寸的大家闺秀,哪里像一个乡下人,不怪凯儿蠢,只怪这丫头太精。
燕曼舒喝了口热茶,清了清嗓子,接着对张凯说道:“张凯哥,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大哥,当成我的亲人。”
张凯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眼神黯淡了下来,神情萎靡,身子摇晃了一下,似站立不稳,叶楠赶紧拿了把凳子放在他身旁,示意他坐下。
张夫人看着儿子的举动暗笑不已,傻儿子,人家明明是欲擒故纵,你却听不出来,只懂伤心难过,却不知人心难测,这丫头嘴里的大哥是什么,亲人又是什么,不就是未来的夫君吗?明退暗进,博取抬高身价的筹码而已,你难过个啥?
就在张夫人暗自揣测,给燕曼舒扣屎盆子扣得的不亦乐乎时,接下来燕曼舒的话让她愣在了当场,简直难以相信。
“所以,张凯哥,我不能答应你的提亲,谢谢你对我的一番深情厚谊,别的事情,我可以讲义气,讲妥协,讲变通,唯独这件事,我做不到将就,做不到牺牲,做不到成全,你的情意让我很感动,但我不能因为感动就嫁给你,满足了你的心意而委屈了我自己,请恕我做不到,在婚姻这种事上,我必须自私一点,不然既会害了你,也会害了我自己。”
张凯听到这,泪如雨下,一只手勉强扶住了一旁的凳子,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面色苍白,看起来痛苦不已。
看着张凯如此的难受,蓝姨和二丫娘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张夫人看着自己儿子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都碎了,指着燕曼舒大骂道:“你这不知礼数,口无遮拦的丫头,你是不是因为我对你态度不好,就此迁怒于凯儿,伤的他肝肠寸断,口口声声又是大哥,又是亲人,又是深情厚谊,既然如此情投意合,怎不能成婚?我堂堂帅府,有多少女孩子巴不得嫁进来,你还觉得委屈,真是天大的笑话。”
燕曼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的世界她哪能懂?
如此冰冷的眼神,看的张夫人浑身发冷,看到伤心欲绝的儿子,暴怒的几乎让她发狂:“我儿子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你一个乡野小丫头,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就你那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除了我的傻儿子,谁会看得上你?你还真以为你是天上最璀璨的明星?你难道等着我低头向你赔罪吗?”
燕曼舒抬眼望着张夫人,神情淡漠,语气清冷:“张夫人,每个人的活法不同,认定的幸福观也不同,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羡慕帅府的荣光,以巴结权贵为荣,也并不是所有的人看贱乡野的自由,看低了自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