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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川伸手，捏住我的下颚，指腹在我的唇上摩挲，低沉的语调在我听来，如同来自炼狱：“对待女人，我一向很仁慈，所以，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我目光微亮：“哪两个选择？”
他的指腹在我唇上加大力道，捏住下颚的指尖跟着用力，眼里闪烁着狠绝的幽光：“要么签，要么死！”
要么签……
要么死……
我气愤的瞪大眼眸，脑海里不断回响起顾临川说的这几个字。
他说的给我两个选择，实际上根本就无从选择！
见我这样，顾临川似乎极为满意。
他落在我脸上的力道松开，抬手整理了衬衫上面的袖扣：“我听说你父亲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在C大就读大二，你说，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做点什么，你死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孤单了？”
我气急：“你卑鄙！”
我的家庭，早就破碎的不堪一击。
要是顾临川这么做，那就意味着我目前费尽心思所支撑的一切全部白费，毫不夸张的说，我的家人会因此被逼上绝路。
我眼里含着泪光，最终，视线落在那份协议上……
顾临川早就料到了我的选择，拿出他随身的钢笔递了过来，像对待宠物般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喜欢聪明识时务的女人。”
我自嘲又无力的笑了笑。
两个选择，谁都会选择比较轻的那一个。
而且顾临川在晋城权大势大，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能够断了我的所有退路。
毕竟，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签了这份协议，我至少能够卸下身上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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