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大家都慌了,村长发动了一切能出去寻找的力量,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全上了,而我们整个宿舍里的小姐妹却全都蒙了,那个丢失了找不到的新娘,居然是我们同来的姐妹蔡蓉。
后来大约两个小时后,有村民在村口的大槐树上发现了蔡蓉,一个悬挂在树枝上,舌头伸得很长,眼珠子瞪鼓出来的蔡蓉。
很久之后我都忘不掉蔡蓉那张白得像纸一样的脸和毫无生命力,拖拉着的四肢上,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掉的血珠子……
当下村民们全炸锅了,因为山高路远的原因,村长一直等到天亮才出山去报警。
于是蔡蓉的尸体就那样继续悬挂在槐树上,没有警察来,谁也不敢去动。
并且一直挂到隔天,虽然太阳已经出来了,可因为村长还没有带着警察回来的原因,所以一切只能保持原样。
这种场景说不上的凄惨,从窗子里似乎能看到蔡蓉的尸体在风中轻轻而无助的晃动,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几个小姐妹一块儿挤在乔诚家一间小屋里难过和轻声啜泣着。
……
“你们还是吃点东西吧,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乔诚端着一碗粥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位婶子,她们分别给我们盛到碗里后递过来。
可没有一个人去接,大家心里都五味阵杂,这种时候,即伤心害怕又无助,谁也没那个胃口。
“行了,都吃点,等会警察来的时候如果能出山,还不定得走多少山路呢,你们觉着自己有力气走的就别吃。”正在僵持着,一向性格直率的苏妙打破沉默,她先接过一碗粥,又递给我一碗。
平时在宿舍里的时候,我们两要相处得更好一些。
我实在吃不下,但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总得带个头让大家振作起来,便劝大家都吃点。
见我们也吃了,其也几个小姐妹才接过碗吃了起来。
饭后我朝乔诚使一个眼色,一起走到房外的院子里,我才小声问他:“怎么村长还不回来,已经出去三个小时了。”
“山路不好走,听大伯说昨天我们回来那段又遇到了塌方,村长只好带着人穿过山顶走山道,这样的话时间更要得多了,可我不敢跟你的小姐妹们说,怕她们着急。”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让蔡蓉……。”
很小的时候我就听宽爷说过,死去的人不能在阳光下暴晒,这样他的魂魄会灰飞烟灭的,当然这些道理一时也不能跟乔诚说清楚,但这是最基本的忌讳,想必他们寨子里的人都知道。
“大伯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怕破坏了案发现场警察怪罪下来承担不起。”
“所以你自己也觉得,蔡蓉是被别人害的对吗?”
“这个……不好说。”
“乔诚,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村里有没有可疑的人?或者说你觉得可疑的人?”
“有一个。”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