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沈碧玉斜了一眼那个门童道:“就怕你家大人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子!”
小门童自然是不能容忍有人说自己的大人的,所以证正要回嘴。却不料还没等他说出一个字,冯琮的剑就已经搭在了小门童的脖子上了。两边的护卫见如此情况,纷纷的拔剑。
画棠看着眼前的境况,笑着对小门头说道:“你且把这玉佩拿到你们大人的面前,本宫只在这里等他半盏茶的功夫,要是他不来接驾,就让他自己做好打算吧!”说着,画棠便将俞沛笙的那块玉佩递了出去。
事情到了此时,小门童自然是结果了玉佩。见他结过了玉佩,冯琮的剑便从他的脖子上拿了下去。两旁的护卫自然是听到他们刚刚的对话,此事对画棠等人也是不敢冒犯的,所以见冯琮收回了剑,他们也都将剑收了回来。
小门童此事早就没了方才的骄傲,灰溜溜的拿着玉佩进了去。
而令画棠没想到的是,她还以为那个很能拿乔的县令会等一会儿才能出来的,却不想小门童还没进去多久,他就拖家带口的出来了。
见到画棠和画棠身边的冯琮立即顿了一下,然后呼啦啦一片都跪倒了在地上,道:“微臣不知道公主娘娘前来,有失远迎!”
“不知?”画棠拧着眉问道,随后看了一眼小门童才恍然道:“你是应该不知道,因为上一次本宫私下里来的时候就被拒之门外了。”
听画棠如此说,跪在地上的县令急的冷汗都出来了。剜了一眼一旁的小门童。门童被他看的一哆嗦,连连求饶道:“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还请公主娘娘大发慈悲饶了小的这一次!”
“得了,本宫最不爱听人家说这个死字。你要真觉得自己该死,就自己找个地方了结。又何苦叫我发慈悲!”画棠端着架子说道。
小门童此时已经吓得不行,只好堆坐在一边啼哭着。画棠看了一眼县令道:“原本我是打算悄悄地来找你,把这件事私了了的,但是非要闹到如今的场面,我才能见得着你。”
县令擦了擦冷汗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画棠心里冷笑道,她刚刚说了小门童,这边就改了口风,倒还真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
“怎么,不请本宫进去吗?”
听画棠如此一说,跪在地上的县令有些为难。没有画棠的口谕他自然是不敢起身的。画棠见他这幅神情,才恍然大悟道:“哦,你们快都起来吧!”
“谢公主娘娘。”
县令将画棠迎了进去。画棠打量着一眼四周,倒是没有想到这县令的宅院,竟然是如此的朴素。之前听说这县令的种种,还以为会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呢。却不想,宅院朴素至斯。
“我想,你应该直到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吧!”画棠开口问道。
县令抬眸看了一眼画棠,随后就收回了眼睛,垂头道:“还请公主娘娘宽恕小的愚钝。”
画棠被噎的一愣,看了县令半晌,觉得他不是故意推辞。随后一想,似乎她并没有表明她与俞沛笙还有学堂之间的关系,这县令自然是不知道的。
“听说前几天,你的外甥被人打伤了?你还压下了对方学堂的一个先生和许多的学生!”画棠说完便直直的看着县令,看他如此反应。却不想,县令只是神色一僵然后苦笑道:“却有此事!只是公主娘娘前来是为了……”
“你那外甥可还好!”画棠忽然放轻了嗓音,柔声的问道。这下子县令倒是有些茫然了,连忙回答道:“劳公主娘娘费心了,已经大好了。”
画棠一听,立即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既然人已经大好了,就把关着的那些人都放了吧!”
这下子县令倒是有些震惊了,不敢置信的抬眸看了一眼画棠。而画棠也正在打量着他,声音也随之冷了下来道:“难道,你不知道那学堂是我开的吗?我请来的先生,就这样被你关了几天,也算是罚够了吧!既然你外甥没什么事,为何还不放人?”
县令听着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小人知道了,小人这就去放人!”
画棠脸色这才算是好看了一些道:“还有一件事,不许为难张先生!”
“小人知道!”县令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心中却是把自己的那个外甥骂了个遍。这个二世祖得罪什么人不好,却偏偏太岁的头上去动土。
之前县令也是想过的,这林夫子的名气是远近闻名的,能请得起林夫子的学堂自然不是一般的学堂,但是观察了许久后发现,这学堂并没有什么特殊,所以在自己外甥被人打伤了之后才会头脑一热,做出这些子个事。如今看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还真的在老虎的嘴里拔了一回牙!
画棠见县令这幅神情,便知道他此事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所以又开口道:“怎么,县令可是还有别的意见!”
“没有,没有!”县令连连摇头道:“小人只是在想如何惩罚小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
画棠随意的点了点头道:“我此次来,为的就是这一件事,既然解决了。我也便回去,只是我来过这里的事情,希望县令能够收口如瓶。另外,今后就算见到我也要装作不认识!”
县令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称是。如此,才算是将画棠的这尊大佛送了出去。
这县令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画棠等人从他府中出来之后就去了学堂,发现此前守在这里的那些人已经退了下去。
画棠连忙进了去,正好撞到了火急火燎往外走的岑商。岑商见到画棠和画棠身后的沈碧玉二人一怔,然后抱歉的一笑道:“几天没回去,知芜肯定担心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请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