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朗倒是不介意的一笑,就连他自己也有些迷惑的说道:“恨吧?也许也不恨!总之,我也没有对他有过什么期待,让他对我好什么的。所以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是恨着他的!”
画棠点了点头,没在说话。但心里却明白了一切事情,原来当初自己恨着左彦兆不过是因为心中有所期待罢了。
一碗米汤都喝过了,岑云朗也发了些汗。画棠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出汗就好。你要不要再躺一躺?”
岑云朗其实是不想躺着的,但奈何身体着实是困乏的紧。躺下来之后,又没过多久就睡了。
大概是到了晌午的时候,岑商才回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俞沛笙。看着岑商一脸的阴郁,便知道事情貌似是并不如他所意。
画棠张了张嘴,想要问一下,但看到了在岑商身后正摇着头的俞沛笙,便只要忍住了。
跟岑商道别后,画棠便跟着俞沛笙出去了。走了一会儿,画棠忍不住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俞沛笙并没有反应,这倒是另画棠有些迷糊了。拧着眉看了一眼俞沛笙说道:“很难开口吗?”
“哎,但也不是,就是这事岑商可能暂时缓不过来。”俞沛笙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捡重点说道:“朝廷中有人得知镇北侯与沐织山勾结,所以请求在处置沐织山的时候,也要将镇北侯的事情顺便了结了一下。”
“那岑商……”
“不同意!”
画棠点了点头,想起岑商走之前将镇北侯关在屋子里时候的样子,显然是在心里是护着他的。要是想定他的罪,人早就被带过来了。
“所以就吵了起来,几位老臣以死相逼……”说到这里,俞沛笙都觉得一阵头疼,想想那混乱不堪的场面,还是直接说结果的好。所以他又说道:“总之最后,岑商还是妥协了。”
“就这么妥协了?”画棠倒是有些吃惊,因为毕竟岑商并不是那么容易威胁的人。
“嗯。”俞沛笙点了点头,接着道:“为了岑云朗。岑商要将镇北侯的爵位废黜,贬为平民,且流放。但,却只流放一人,并不连坐。”
画棠听完,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岑商一定很难过。但,好在并不连坐,这样道算是是保全了岑云朗。”
还有一件事比较另岑商为难的,就是如何处置沐织山。按照岑商的意思就是直接将人拖出去问斩就好,但是却有几位心腹并不同意。
岑商刚刚登基并不久,此时正是笼络人心的时机。
沐织山虽然恋战,但对百姓却并没有做什么太过的事。所以,公开处置沐织山,难免有人觉得太过的残忍,反倒不好。
并且,在南越的百姓印象中,沐织山是早就战死在屏山的,所以实在是没必要再将人拉出来。
所以,最后岑商只好选择秘密的处死镇北侯。
但是,另画棠千万没有想到的是,到最后这个秘密处死沐织山的任务会落在她的身上。
岑商跟她说这些的时候,画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但是岑商却说这是沐织山自己要求的。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岑商还是答应了。因为觉得,此时的沐织山是如何都翻不了身了的,所以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画棠拿着鸩酒去地牢见了沐织山。此时的沐织山被穿透了琵琶骨,用锁链锁了起来。
画棠进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见到画棠手中的酒壶,便了悟的道:“!我师兄这么快就要处死我,是怕夜长梦多吗?”
“怕什么夜长梦多,你现在这模样还能怎么搅腾?他是怕你占着这个牢房,导致别的人都关不进来而已。”画棠此刻的心情早就差到了极点,看着沐织山翻了个白眼说道。
沐织山听了画棠这略带着嘲讽的话,也只是一笑,说道:“你知道问为何必须要你来送我这最后一程吗?”
“你有病!”画棠痛快的说道。
而沐织山听了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是说对了,我确实是有病!”
见画棠反应一怔后,才又说道:“你还记得,我易容成岑云朗的时候跟你说的话吗?”
画棠皱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不记得了。”
“……”沐织山一怔,随即再道:“那时候,我说我想我是可能喜欢你的。”
这话倒是领了画棠吃了一惊,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来着,那天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沐织山说道:“你现在1一定是觉得我是疯了吧!其实我也这么认为。再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是特别特别喜欢知芜师姐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我梦里的容颜,渐渐的就被你替代了。放我发现这些的时候,你已经是俞沛笙的妻子了。所以,我就特别的恨俞沛笙。我以为,噬心蛊会领你们彻底分开,但最终还是没能分开你们。”
听他把话说完,画棠的眉头一皱,十分嫌弃的看着他说道:“你的喜欢实在是太廉价了。所以,你还是永远的藏在心底吧!”
沐织山倒是没有想到画棠会这么说,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而画棠却只是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你那并不是喜欢,而是单纯的看不惯别人比你幸福罢了。”
“大概吧!”沐织山无奈的笑了笑,大概真的像画棠说的那样,自己治不过是看不惯别人好罢了!
“行了,把酒给我吧!不管怎么说,我能在死之前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也算是不留遗憾了。”沐织山笑着道。
画棠没说话,只是动作利落的将酒递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