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小腿快步跑来，踩在地面上发出蹬蹬蹬的声响，扯住她：“姐姐，妈妈一会就回来了。”
“放开。”她的手被姐姐一把甩开：“你不去我自己去，又想在妈妈爸爸面前装乖宝宝，那你就去告状吧。”
“姐姐，我不是……”
大门打开，万丽娜先一步跑了出去。
后面的万丽娅咬着唇，聂聂的犹豫了会，也跟着追出去。
“姐姐，你等等我。”
江边，滚滚的江水川流不息，流动很快。
万丽娅蹲在岸边的台阶上，抓到一只小青蛙，兴奋的举给姐姐看。
“姐姐，你看我抓到什么了？”
万丽娜没理她，视线往左右四周瞅了瞅，确认周围没人才小声说道。
“丽娅，别怪我，没了你，妈妈爸爸才会独宠我，我不喜欢被你夺走属于我的东西，更不喜欢他们护着你。”
“姐姐？”
万丽娅正愣神时，姐姐的手却往她胸口一推。
女孩轻飘飘的身子向后倒去，噗通一声，哉进滚滚江水里。
她在水中一沉一浮，被急速的江水冲往下游。
挣扎跳动，每跳出水面一次，都会大叫着：“姐……”
沉下去，喝了不少水，再蹦出来：“姐姐……救我。”
她的眼睛被脏污的江水染的通红，眼泪也混进江里，在死亡边缘挣扎。
江岸的台阶上，万丽娜一动不动的看着妹妹在水中沉浮，越流越远，小脸阴冷。
小小的拳头攥在身体两侧，捏紧裙摆。
妹妹在水中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渐渐无力。
她也被水流冲远，几乎看不见。
那种窒息，死亡的恐惧，此刻又回来了。
魂归肉*体，宁婉鱼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放在冰凉的地板上，有人在拍打她的脸，叫她。
“小姐，你醒一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陈旧小套房里，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的围着浑身湿漉漉差点被淹死在浴缸里的宁婉鱼，试图叫醒她。
而另一个警察正和站在门口的房主说着话。
“这房子你租给什么人住的，有身份证信息吗？”
房主抹了把头顶的汗，被吓的脸部苍白，懊恼不已的点头道：“有，有，有身份证的，不然我也不会租给他。”
男人弯着腰，在裤兜里胡乱的摸着。
过于紧张连手都抖了，兜里的东西掏出来，又全部掉在地上。
他颤颤巍巍的弯腰，捡起一张身份证复印件，递过去。
警察伸手接过，在户籍资料里搜索身份信息，看到显示出来的名字，皱了皱眉。
“身份证是假的，这个身份证号是位老人的，不是这个人名。”
“什么？”房主彻底傻眼了。
而楼下，吃完饭正往回走的两个男人看到小区楼下停着警车，立刻有所警觉，互视一眼，转身往后走。
宁婉鱼侧着身子咳出肺里的水，小脸憋的又红又紫。
可她心里记挂着事，来不及缓口气。
胳膊腿上的麻绳刚被警察解开，她便迫不及待的爬起来往外冲。
“小姐，你还要做笔录。”
“对……对不起，我有急事！”
她冲过站在门口的警察身边，拖着一身狼狈的裙子急步跑下楼。
楼道里三五成群的站着正议论纷纷的居民，对她指指点点。
她顾不上了，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出去。
体内的药效过了，可她身体依然无力。
好不容易跑出小区，来到街边，心急不已的拦下计程车。
“蓝乔公寓，司机，麻烦你开快一点，我有急事，谢谢。”
正开着车往这边走的聂新突然看到宁婉鱼，撑大眼睛往前方开走的出租车一指。
“龙少，是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