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没有睡觉了一般,“江舒尔,你知道我有那么一刻多希望,你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我们俩之间的恩怨就可以到此结束,我不需要再因为你心神缭乱,你也不需要想尽办法脱离我的掌控,不是吗?”
他的手劲,渐渐变为温柔,像对情人一般在呢喃,说的却是让我锥心刺骨的话,“你这张脸,要是在车祸中彻底毁掉了也好,从此再没有别人觊觎你,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江舒尔。”
我呸。
我在心底把沈蔚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默默打了一遍招呼。
没想过沈蔚然这家伙的占有欲居然这么强,他宁愿毁掉我,宁愿我就这么长眠下去,都不愿意我陪在沈嘉泽的身边。
真是变态至极!
“不过,既然你没有死,既然你终究会醒过来,那么,就请你好好地活下去吧,因为,我跟你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沈蔚然朝我冷笑了一下。
他那种眼神,像是笃定我是在装昏迷一般。
那眼神里的不屑,阴狠,和强烈的占有欲,让我的心如同坠入深渊寒潭。
他说的游戏开始,是什么意思?
我想问,但问不出口,也不能问。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蔚然走到我床边,慢慢弯下腰来,在我的嘴唇上印上冰凉的一吻。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单纯得想要亲我,可没想到,沈蔚然跟食髓知味了一般,近乎于疯狂地掠夺我嘴里的空气,把我搅动的天翻地覆的。
我承认,我对他依旧不死心,有着感觉。
对于有感觉的男人,这样深情的吻,必然是会让我意乱情迷,甚至身体都几乎要不由自主地控制,细碎的呻~吟就被我硬生生憋在喉咙里打转,差一点就要倾泻而出。
我若是在沈蔚然的深情攻势下全盘崩溃,身体做出反应,等待我的必然是惨烈的结局。
幸而,沈蔚然这一吻并不是在试探我,而是在发泄着他对我的恨意。
因为就在我欲罢不能的时候,他在我的嘴唇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用尽十二分地力气,痛得我脚趾头都缩了起来,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尖叫声。
该死的沈蔚然!
我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他才松开了嘴。
黑暗中,能听见他满意地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我才松了一口气,整个后背密密麻麻布满了不知名的汗水。
沈蔚然给我的压迫力,还真不是一般两般的。
他走以后很久,我才渐渐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沈嘉泽就到病房里来了,提着一束红玫瑰放在我的床头。
昨天晚上那个护工有些唯唯诺诺地缩在一边,不停用眼睛瞟着他,却没有开口说话。
我才她是不敢说昨晚发生的事情,生怕沈嘉泽追究她的责任。
沈嘉泽原本没注意到她的失态,笑语盈盈地走到我床前的时候,原本弯起的嘴角立时就朝下垂了下来,他锐利的目光盯着我的嘴看了有半分钟,然后声音阴狠地问,“她的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