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当初他说我嫁给他是做梦,现在又说我想离婚是做梦,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再跟沈蔚然纠缠下去,从喷泉边刷地站起身来就要回去宴会。
沈蔚然一把拉住我,我以为他要强迫我做什么的时候,他却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膀上,还不客气地扣上了西装的扣子,整个把我给遮了个严严实实,一丝锁骨都没有露出来。
“沈先生不觉得,这个造型丑爆了吗?”我用两根手指捏了捏西装,朝他翻了翻白眼。
“不觉得。”沈蔚然冷着脸,又加了一句,“宴会就别回去了,我让阿奇送你回家。”
我忽然萌生了逗他的意思,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笑道,“沈蔚然,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要行使你丈夫的权利,不允许我穿那么暴露。”
我发誓我真的是为了逗沈蔚然。
可他忽然不知怎么滴就恼了,用力拍开我的手,转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了。
我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阿奇走到我面前喊了我一句江小姐,我才回过神来。
沈蔚然,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阿奇把我送回去的路上,我一边发短信通知黎深,一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这么算起来,沈蔚然或许只是嘴上对我狠狠心而已,实际上他的所做作为都还是在替我考虑的,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这一夜因着沈蔚然,我倒是睡得很安心。
第二天去幼儿园门口等念念的时候,我特意买了一板彩色蜡笔,都是五彩缤纷的颜色,我希望念念可以多看看其他的颜色,不要再执着于黑白。
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老师领着小朋友走到校门口,我仰着脖子朝里面观望,直到小朋友们一个又一个被接走,却没有看见念念的身影。
我以为是李嫂又来晚了,所以念念还在教室里等待,想到她一个人乖巧等待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要冲进去看看。
但门卫把我拦了下来,告诉我没有接送证是不可以进去的。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我的背后忽然响起李嫂的声音,“江小姐,你,又来了呀。”
我转过身,就看见李嫂牵着念念站在我的面前,念念微笑着跟我打招呼,“江阿姨好。”
我摸了摸念念的脑袋,把手里的彩色蜡笔递给念念,念念毫不犹豫地就接了下来,爱不释手地捧在怀里,特别喜欢的样子。
看到她高兴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可我的笑容还没有持续多久,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臂就从念念背后伸了过来,拿过那盒彩色蜡笔,我跟念念同时看过去,看见了江曼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江曼对着念念柔声说,“念念,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陌生人给你的东西不可以随便接受?”
念念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她垂着脑袋低声回了一句,“有。”
“那就对了。”江曼一笑。
随着‘啪’地一声,那盒彩色蜡笔被江曼毫不客气地丢在地上,好几支都碎成了两半,如同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