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陪Lucy聊了一会儿,她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一直在给我们讲故事和唱歌。可能是很久没有人来看她,她太兴奋了,明明很累却一直在说话。后来她吐了一场,我和苏嵘生都看得特别揪心,她漱口后还安慰我们,说这是化疗的正常反应,说她已经适应了。
后来她吃了药丸后就睡着了,我们让向丹窕陪着她,然后去找她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她的主治医生还算是这个科室的主任,他说白血病除了换骨髓外,没有其他办法。治疗只能杀死癌细胞,并不能根治。之前向丹窕已经与Lucy配过骨髓了,但是不匹配。
“我问过Lucy的妈妈,让孩子的爸爸或者其他亲戚也来配一下,这总好过等捐献。说实话,傻等的希望是很渺茫的。但是她说她们没有家人,我也就不便多说。”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我们又去收费窗口缴了费。Lucy已经欠了6万多的治疗费了,好在医生也算仁慈,依然在继续为她做治疗。
苏嵘生把所欠的钱补交后,又交了5万块进去。刷完卡后他拿着卡征询我的意见:“这卡里还有几十万,我把它拿给向丹窕做治疗费,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我挺喜欢Lucy这孩子的,反正我们能帮的就尽量帮。虽然她的爸妈对我们施以了恶意,但我们却要以德报怨,毕竟她是无辜的。”
苏嵘生很动容的说:“我的老婆真善良。”
我们把卡拿给向丹窕时,向丹窕很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但苏嵘生没与她多说就转身离开了。
出了医院后,苏嵘生站在车边抽了根烟后才开车驶往律师事务所。
恰好是午饭时间,我给韦一和打了电话,叫上林律师在律师事务所附近的餐厅一起吃午餐。
期间大家随便聊着各种趣闻轶事,吃完后喝茶时才说到案子上。
林律师说他已经把辩护方向和证据都整理好了,开庭时他会指认赵毅的几项罪名,分别是雇凶杀我爸,经济犯罪,还有故意倒塌在建楼房蓄意谋杀苏嵘生。
至于苏崇光,他会追加他蓄意谋杀人的事情,但因为年代久远,加之没有证人和证据,辩护起来会比较难。
苏嵘生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有物证和人证,这次肯定要让他们父子俩的罪名坐实了,让这些陈年旧事立马翻篇,别再让他们影响我们的生活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我知道物证是指他爷爷的日记本,但人证是什么时候找到的?莫非是刘淼淼帮忙找到的?
苏嵘生果然拿出他爷爷的日记本交给他,然后又打开手机打开一张图片:“这日记本是我爷爷的,上面记载了他知道我父母是被他的其他儿子蓄意杀死的。至于照片上这个人,则是参与了苏崇光杀死我父母的帮凶。他现在被我的人控制了,已经承认当年的事,他会出庭指认。”
林律师听到这里,大笑着鼓起掌来:“都说苏总头脑不简单,做事缜密而有远见,你都把人证和物证准备好了,那我也可以打包票,这两个案子肯定会大获全胜的。”
林律师说着想起了什么,顿了下说:“不过你们知不知道谢兰兰的事儿?”
我们几个都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林律师顿了顿说:“我听说谢兰兰患了胃癌晚期,最近已经不行了,已经被保外就医了。”
胃癌?
我和苏嵘生又对视了几眼。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之前谢兰兰就常以头痛为由上医院,还都是独自前去,原来她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患癌了。
后来子遇和子奚被绑后,她独揽了所有罪名,原来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才会想在临死前把苏嵘生也彻底的毁掉。
吃好后,各回各的公司,我见苏嵘生状态不太好便主动坐到驾驶位开车。
在等红灯时,苏嵘生突然说:“听到谢兰兰生病的事,我竟然很难受。其实我早就把她当成了妈妈一般的存在,还想着要给她养老送终,可是她却从没把我当儿子对待,甚至于要把我往死里陷害……”
我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她也活得不容易,你也别钻牛角尖了,等案子结了,公司也走上正轨,就彻底把这些不开心的事儿忘了吧。”
这两天,我们白天会去公司一趟,大多时间都是在家里准备股东大会的事儿。
经过两天紧锣密鼓的筹备,今天就要开股东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