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他的话,秋依弦小小的心脏,顿时盈满幸福。这一刻,她已经把一路走来所受的委屈、痛苦,还有他心里最深处的那个“秋儿”,都抛到脑后了。她是真的相信,秦亦书肯给她一个家,一个孩子!
于是转头,伸出胳膊,在她的嘴角凑上来的时候,秦亦书的眼前,一阵恍惚。在那个时刻,他把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工作的烦恼,忘记了家里的不愉快,忘记了……叶知秋。
于是,他也伸出胳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那瞬间,阳光从外面射进来,暖暖的照在身上。窗外,盛开了五颜六色的鲜花,仿佛是在宣告,最灿烂的幸福!
如果,能一直这么幸福该有多好啊!
如果……
周末,沙龙。
下午五点,秋依弦租住的房子里。
“亦书,你说我穿哪一件最好看?”秋依弦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左手一件米色的连衣裙,右边一件浅绿色的小礼服。
看着她光洁如玉的身段,因为自己昨晚的滋润变得更加的水润,秦亦书的喉咙,不免咕哝一声。
随即,他移开眼眸,故作平静的说:“你不穿衣服最好看。”
“我……”秋依弦鼓着腮帮子,小脸因为羞怯和气愤涨得通红。秦亦书哈哈一笑,在她的腮帮子上捏了一把。接着,他靠近,抱着她细软的腰肢,在她耳朵边温柔的吹气。
“不如,我们先做点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他的呼吸热热的喷洒在她颈间,骚动她细小的发丝,心里有点痒痒的。
“这个时候,还有比‘造人’更加重要的事情吗?”
秦亦书的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微笑。
“都是因为你!讨厌!”在秦亦书的银色奥迪上,秋依弦愤恨不已的伸出小粉拳来捶着他的腿。
“嗯,都是我的错。”秦亦书在驾驶席上懒懒的回答。
“要是迟到了怎么办?别人会怎么说我们!”秋依弦看到他一副懒懒的模样,又是愤怒。
“那就怪我好了,反正也是因为我的原因!”秦亦书却是无所谓的勾起一丝笑。
听到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话,秋依弦顿时一噎。可不就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刚刚缠着自己,只怕他们现在早就已经到了沙龙的会场了!
也不会,也不会迟到啊!
而且,她这脸蛋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身上还残留着浅浅的气息……
这万一,要是被人给看出来,那岂不是丢死人了?
这么一想,她又把愤恨不已的目光,投向了一边还在悠闲自得,一脸满足的始作俑者秦亦书的身上。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
这一次的沙龙,是城中一个有名的油画家举办的。她早年留学欧洲,受过名师指导,画技突飞猛进,国内外非常有名。而且,她也是出身名门,在上城的名媛界,都以有她的画作为荣。
举办的地点,也不是什么酒店,而是她即将在上城开办的画廊里。这个画廊位于市中心稍微偏远一点的位置,交通方便,也还算繁华。关键的关键是,四周比较安静,可以让人放心作画。
秋依弦发现,这里的会场,似乎是用废弃的工厂的厂房改造的。三层楼红砖建筑,有着建国初年怀旧的风韵,配上后现代的装潢,似乎格外有种颓废和狂野的气息。
而内部,则宽敞明亮。一幅幅画作恰到好处的挂在墙头,供人欣赏。
而且,似乎真是因为主人是女人的关系——今天在这里,似乎女士来的特别多。环顾四周,男人们,大多数是给女性当陪客的。如果说秦家一开始是真的给秦亦书找对象的话,倒是真的挺合适的!
毕竟,来这里的女人,非富即贵,而且对方有没有对象,一目了然——只要这个女人没带男伴,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目标了。
这么一想,秋依弦的心里,带着一点小小的酸意。
回头一看,秦亦书正站在一边看画。而他身边,围了一圈名门贵女。他本来就是相貌英俊,又出身良好,又没有结婚,自己还经营了不错的事业。就算不是秦国中有意为之,到这里,也依然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秦先生,你看看这张画怎么样?”在他左边,一个女人笑眯眯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