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反过来利用他。
这会是一场斗智的游戏,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亦充满着挑战和刺激性。
秦锐泽将杯中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再倒了一杯酒递到顾湘灵唇边。“初次相见,请顾湘灵赏光饮下此杯。”
先前隐居乡下时,宋铭剑和顾湘灵常小酌几杯。现在顾湘灵酒量虽不算太好,饮下几杯却没问题。可一想到酒杯的边缘曾被秦锐泽的嘴唇碰过,她再喝,岂不是间接的接吻了?“秦先生,我不会喝酒。”她妩媚万种地轻轻一笑,如新春第一朵桃花初绽,潋滟非常又娇羞脉脉。
这样的笑容,是最能让宋铭剑疯狂的。他曾说,他若是君王,定会因顾湘灵的这一笑而毁国做昏君。
秦锐泽猛地呆住,手不由自主地收回来。刚才还精光四溢的眼睛瞬间呆滞,似被顾湘灵催眠了一般。
顾湘灵心里笑开无数朵花,果然这天下的男人,都一个臭德性。“秦先生,天色不早,请早些休息。”她转身翩然而去,而秦锐泽还愣愣地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呆了好一会儿,秦锐泽才清醒。那妞儿就这么走了?见鬼,自己是怎么搞的!十几年来万花丛中过,被他采摘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何曾有过这样的神魂颠倒。
他猛烈地摇头,他才不会相信自己会被那妞儿迷住。
回到卧室,顾湘灵关好门窗,心还是“嗵嗵”地跳着,刚刚她对秦锐泽玩了一把催眠,跟宋铭剑在一起时,她断断续续的学了一阵催眠,却从实施过。一来宋铭剑催眠技术比她高,二来她面对宋铭剑时心神不能集中。
宋铭剑!宋铭剑!顾湘灵这才惊觉,自己今晚无数次的想起他。为什么想起他时,她心里的恨意竟少了一点?还有几丝隐约的甜蜜?甚至把他和秦锐泽做对比的时候,她对宋铭剑的所有一切都打了高分。
她恨恨地敲着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犯贱!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对他的恨就要层层过滤只至消失干净?
然后,某一天,他对她招招手,说几句情话。她就乖乖的扑进他怀里,在他的甜言蜜语里不可自拔。
顾湘灵似乎看见一个傻兮兮的女孩儿愤怒地盯着自己,嘴里反复的骂:“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那时的自己又算什么呢?人人喊打的小三,恬不知耻的2NAI!愤怒的吃瓜群众会把她和宋铭剑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叫他们永生永世受万人唾骂。
顾湘灵越想越心烦,脑袋都快爆炸了。只好冲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盒冰块。也不顾现在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将那些冰块胡乱地拍在额头上,直到一盒冰块全部化成了水,她才觉得昏热的脑子清醒了些。
世间最折磨人的,就是这感情。世间最复杂的,也是这感情。爱里可以掺杂着恨,恨里也能混合着无尽的爱。天哪,若感情能像开关一样,按一按,就能想爱谁就爱谁,想不爱谁就不爱谁,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