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也跟着笑了笑，像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说：“分公司成立之初，就在这里工作，这里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家一样。我从一个贫瘠的小山村，来到这个繁华洛川市，我一直给自己一个信念，我一定要闯出来一个名堂。可久而久之，我开始为了自己野心，走起了歪门邪道。我第一次失身，是罗振斌为了拿到政府的一块地，三十万现金加上我的初夜，当成好处费，拱手给了当时洛川市的一个政要领导。我当时说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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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说的好听一点是稚嫩，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傻。罗振斌说什么我做什么。后来，见我这么听话，罗振斌就变本加厉，疯狂地榨取我身上的剩余价值。”
说到这的时候，张倩苦涩的对我挤出一个笑，问：“你就这样招待客人吗，连杯水都不到。”
我顿时一愣，替张倩到了一杯水，放在她的跟前。
张倩接过水，咕咚咕咚地喝完，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继续说：“后来当我意识到自己被利用的时候，已经回头无岸了。罗振斌对我更加的肆无忌惮，这些年，罗振斌把我拱手让给了很多人，而他却始终没有碰过我。他更加乐意看我跟其他的男人滚床单，刚开始的是录制视频，后来藏到衣柜里，看现场直播，再后来，只要条件允许，他甚至光明正大坐在屋子里，来满足他的窥探欲望。所以，我说他是一个性无能，这并不是一个形容。”
“不止窥探的癖好吧。”我煞有介事的说。
张倩掩着嘴巴，笑道：“你是在说他其实还有受虐的癖好？其实，罗振斌喜欢受虐的癖好，连我有点接受不了。你们在他办公室里找到手铐，皮鞭，都是用在他自己的身上的。罗振斌曾说，只有实打实的切身的疼痛，他才能感到爽快，才能让他始终认清楚自己的日益膨胀的野心。有时，没人的时候，他会脱下自己的衣服，用鞭子抽打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所以说，罗振斌是一个狠角色，他对自己都狠，你们这样拉他下台，所以我说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的。”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罗振斌现在已经被扳倒，秋后的蚂蚱，随他蹦跶吧。”
张倩摇摇头说：“随你吧，反正，我是好意提醒到了。”
我挑了挑眉头，问：“你辞职之后，准备干嘛？”
张倩沉思了片刻，说：“这几年攒了一些钱，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去哪？”我问道。
“法国吧，签证已经提交上去了，估计马上就快办下来了。”张倩说。
我笑了笑，说：“法国，很不错，梦幻之都，法棍、奶酪、可丽饼、蜗牛、鹅肝、米其林。”
张倩呵呵笑了起来，说：“一听就是一个吃货。去法国，有吃不完的奶酪，喝不完的红酒，看不完的风光，或许，还有谈不完的恋爱。”
张倩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本来嬉笑的表情，一下子又忧郁起来，说：“自从我和谭光明的事情被爆出来之后，白雪就主动找过我一次，还是为了还给我，那一次她替她哥哥还300万债款的时候，从我这里拿的50万块钱。其实，我真的很喜欢白雪，你知道吗，男人们的那些花花肠子，我早已经看透了，我还是觉，和白雪的这一段感情，是我这辈子最值得回忆的，可是，被我自己搞砸。刚开始，我恨，恨你，很萧玉红。后来，扪心自问，我觉的你们做的很对，早一点拆穿我对白雪的背叛，早一点让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来，我便开始恨这些年的自己的。”
提到白雪，我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无奈地说：“你其实没有必要给我说这些，我和白雪都已经离婚了，而且现在我身边有田甜。”
张倩苦涩的笑了一下，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我也知道你现在身边有田甜。但是，我还会希望，以后不论当白雪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你都能冲到最前面，去保护她不受伤害。就像上次，白雪参加电视节目的当晚，在电视台外面被几个小混混欺负的时候，你能不顾一切以一敌四。”
说到这，我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我会尽力。”
张倩站起身，伸出手，从认识她开始，这是张倩第一次跟我这么友好的握了握手。
张倩出门之前，回头对我又说了一声，“姜军，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以前低估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能力，或许，等有一天，我从法国回来的时候，你会更加让我刮目相看。”
“借你吉言。”我笑着对张倩说。
张倩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不由自主的发呆，我和她斗了小半年，却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告终。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在张倩离开的当晚，我接到了吴勇的电话。
根据强仔交给我的那张银行卡的信息，吴勇带着一队人，去了上阳县。
经过一个多周的全面搜索调查，揪出来了十余名跨过走私贩运白粉的涉案人员，其中，赵志强的名字，赫然在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