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永年越听越心慌,只道这些人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可他又能说什么呢?人家又不了解事件经过,自然当这是好事。但他心里却明白,这雪地琴舞第一次被皇上看到时,他有多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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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高兴,后来又有多愤怒。
沐永年此刻深深地后悔了,他回了府就听说过沐佳晴在雪地学琴舞,本以为最多也就是想以此笼络住楚家那位公子的心,私下里跳跳也就算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胆子这样大,敢到皇宫里来跳。沐永年觉得,在粉黛的问题上,他算是一大失误。
说起来,像他这种品级官员家的女儿,但凡出嫁必然是要择上佳良婿。嫡女自不必说,那关乎着家门荣耀,即便是庶女,那也是要用来为嫡女铺路,亦或是为家族趟路而准备的。
在沐家,沐嫣然他心里早有打算,沐书瑶被早早地分了出去,而沐佳晴和沐婉婷,便是沐永年准备着送进几个官员家中的。
至于送到哪个官员府里,他还没有想好,但既然楚家先有了表示,他便也没有回驳的意思,总归沐佳晴还小,这几年间还有机会再看看。
可是今日,这丫头胆子大到已经引火烧身,能不能留得下一条命在,都是两说了。
沐永年又气又怕,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若说舍了沐佳晴,他根本也不心疼,但心不心疼是一回事,沐家颜面又是一回事。大年初一的就出事,这整整一年叫沐家怎么过?
看着沐永年跪在下方惶恐的样子,郁皇后不禁又往罗皇的面上瞄了一眼。毕竟是正一品大员的家眷啊,她总得多揣摩揣摩圣意才好做决定。
然而,罗皇眼中的怒火根本未见丝毫减弱,甚至还有越来越强烈的意思,再这么烧下去只怕就要爆发了吧!
郁皇后心里一哆嗦,可不能让皇上在今日因为这种事情发火,毕竟在场的不止朝臣和家眷,还有外来的两国使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叫人见了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赶紧又开了口,道:“沐相,你这女儿琴弹得好,舞也跳得甚是灵巧,本宫看着极好,不如,今后就让她留在宫里,也便于随时随地能为皇上和本宫解个闷。”
沐永年一激灵,今后就留在宫中?那不就相当于把沐佳晴给软禁了吗?那跟死有什么区别?还随时随地解闷,怕是让皇上看一次,心中的火气大一分呢,怎可能随时看。
沐永年就有一股冲动,他想一把掐死沐佳晴算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好不容易镇灾镇来些功劳,被她这么一闹,把他闹得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娘娘。”虽然对那个女儿已经绝望,但他做为父亲,却不能在人前表现得太过不近人情,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女年岁还小,她完全无知,还请娘娘恕罪啊!”
皇后开始装傻了,“本宫要留她在宫里,这是好事,沐相何出此言?”
“娘娘!”沐永年又是一个头磕到地上,“小女完全不知啊!”
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任谁都听得出来这里面有事了。
殿外的琴声和舞蹈还在继续着,楚守信和楚浩溪完全进入了情境,痴痴地看着,根本顾及不到殿内发生了什么。
而坐在大殿之中的人们却反应过来,沐家小姐的这一舞,舞出事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