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和交。
杜若予没听出区别,已经被他带着旋转两圈,一时目眩神迷。
卫怀信牢牢牵着她的手,边跳边跟着哼唱。
——Andthenwestarttodance,andnowI'msinginglike(在歌声中我们慢慢起舞,我轻轻哼着)
——Girl,youknowIwantyourlove(女孩儿,你知道我想得到你的爱)
——Yourlovewashandmadeforsomebodylikeme(你的爱也只为像我这样的人量身存在)
——Comeonnow,followmylead(来吧,就跟着我)
——Imaybecrazy,don'tmindme,say(我可能会失去理智,别太在意,就开口对我说)
——Boy,let'snottalktoomuch(噢男孩儿,别说太多话)
——Grabonmywaistandputthatbodyonme(就搂着我的腰,用身体靠近我)
杜若予确实没什么舞蹈天分,肢体协调差,不仅时常要踩他两脚,偶尔还拿脑门磕他下巴,两个人时不时纠缠撞在一起,即便笑到不可自拔,也一直没有停下。
杜若予不记得自己是否也像今晚这样酣畅淋漓大笑过,她只知道自己的嘴角没有一刻落下,眼里看见的卫怀信,是全世界最好的卫怀信。
卫怀信带她毫无章法地跳舞,诚如他所言,那是他想给她的全部自由。
即便付出灵魂,他也无比愉快。
因为杜若予在笑。
欢快的混音结束,下一首自动切换,前奏却很简单悠扬。
杜若予不由自主停下动作,额头沁出薄薄的热汗。
卫怀信双目灼灼盯着她笑,“这是我最喜欢的歌。”
杜若予扬眉,有些诧异,更多是惊喜。
这也是她最喜欢的歌。
卫怀信突然松开她的手,改搂住她的腰,两个人贴在一起,在彼此最契合的节奏里,自由而舒缓地晃动身体。
他在她耳边轻轻唱。
——Youknowitcangethardsometimes(你知道我们总会遇到些许困难)
——Itistheonlythingthatmakesusfeelalive(而爱就是让我们感觉到生命意义的唯一存在)
……
——Ourheartswereneverbroken(相爱的心永远不会支离剥落)
——Andtimesforeverfrozenstill(而时间也仿佛永远停留在最美的一刻)
……
——Waitformetocomehome(等我靠近你)
——Lovingcanheal(爱能将一切治愈)
——Lovingcanmendyoursoul(爱能抚慰你孤单的心灵)
——Andit’stheonlythingthatI’veknown(这是爱教会我的唯一的事情)
……
——Andifyouhurtmethat’sokaybaby(而就算有天你伤害了我,我也会说亲爱的没关系)
——Onlywordsbleed(言语会哭泣,但我不会伤心)
——Insidethesepagesyoujustholdme(在那些回忆里你我依然紧紧相拥在一起)
——AndIwillneverletyougo(而我也会依旧把你抱紧不让你离去)
杜若予听着卫怀信呢喃似的歌声,突然泪眼朦胧。
她搂住卫怀信的脖子,将脸贴到他心口位置。
那儿有颗真心,扑通扑通跳得响亮。
卫怀信停下动作,摸摸她的头发,不知怎的,他的声音有些喑哑,“若予,和我在一起吧。”
杜若予眨了下眼睛,落下一滴泪。
“你给了我最好的归属感,现在,我也想把我最好的给你。”他说,“即便你不答应,我也会一直靠近你,保护你,陪着你。”
“我用二十多年的时间才找到你,你就是那个最珍贵的礼物。”
“不要再把我推开了。”
他轻声叹息,声音像一条绵长悠扬的河,在夏日的骄阳下闪动粼粼波光,“我爱你啊。”
杜若予仰起头,想起那条深冬的小巷里,这个男人在寒风里第一次抓住她的手,大概从那时起,他的温度便注定要来温暖自己,从冬到夏,四季轮回,生生不息。
她哽咽着,第一次坦白说出心底的话,“我也爱你呀。”
卫怀信嘴角扬起笑容,喜不自胜,他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然后凑近了,去吻他爱上的女人。
她的嘴唇柔软温暖,一如他所想。
“我想吻你很久了。”他说。
杜若予说:“我也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卫怀信笑了,“我们这算同时得偿所愿吗?”
杜若予狡黠一笑,“我早如愿了。”
卫怀信挑眉,“所以那晚在旅馆,你确实偷亲我了!”
“不是那次,那次是清白的。”
“还有别的时候?”
杜若予眼角还泛着泪光,却忍俊不禁地拉低他的脑袋,再次将唇凑上,“……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月桂女神,她到底香不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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