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还没有死透的野狼,心说老子再送你一程吧。
我用军中惯用的手法,把军刺在这只狼的体内一搅,见它彻底没了生息,我这才把手一点点的从它嘴里拔了出来。
看看我发紫的拳头,我不由的苦笑出声,好家伙,我这只拳头由于握的太紧,整个都麻的没知觉了。
余合把我拉起来,帮我活动了一下手,他看着我们脚边的野狼,激动的拍拍我肩膀说:“好小子,够个爷们,我就知道你是个狠角色!”
余合说着,又看看我左手:“我说你小子真是不要命了,多悬啊,不过你这招还真牛逼,谁教你的?”
“我干爷爷教的,猛吧?”我说着,拿出兜里的烟丢给余合。
烟这个东西很大的作用就是能帮人镇定,我此时就需要抽根烟来平复一下我激动的心情。
我和余合把烟点上,盯着脚下这只狼全都沉默不语,等烟抽了一半后,我问余合:“我说班副,这狼是吃人的那只吗?”
“不好说。”
余合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只见他皱起了眉头接着说:“这狼体型太小了,看起来还没成年呢,我估计吃人的不是它,没准周边还有狼也说不定!”
“我草,不是吧,那忙了半天我这不是白玩了吗?”
听余合说这只狼可能不是吃人的凶手,我心里顿感很是不爽。
余合看出了我有情绪,他刚想安慰我两句,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两个同时听见了左边山坡上有草叶子响。
这响声不大,但听在我们耳朵里却格外清楚,我和余合快速对视一眼,本以为又有狼来了,结果转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头戴红围巾,身穿蓝花褂子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看到这个身影的一瞬间,我们就认出了她是我们先前追赶的那个女人,但经历了种种事件后,此时再看这个女人,我和余合却有了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这个女人和上次一样,我们还是看不见她的脸,从我们这个角度望过去,她就好像趴在了草里,正在窥视我们。
“班副,那娘们又来了,咱……咱还追不追?”
和这道身影彼些对视,我握着手里的军刺小声问余合。
余合此时也有些慌,我现在拿的是他的军刺,他赤手空拳,枪又扔在隐子沟上面了。
此时见我问他,余合头上有些见汗,他瞄了一眼坡上的81式自动步枪,嘴里骂了句晦气,随后给我使个眼色,便强装笑脸向步枪方向走近两步,同时对那个身影说:“老乡,你别怕,我们是好人,是来救你的!”
余合这话说的轻声细语,好似很怕惊到草里的那个女人。
可哪承想他这话刚刚说完,那草里的女人就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怪叫,她那嗷的一嗓子,吓得我和余合猛一个哆嗦,等我们两个反应过来的时候,再看那个女人,竟是贴着地面转身又跑了!
“妈的,我看你往哪走!红卫,追!”
余和说着话,大步跑上山坡,去拿地上的步枪。
我此时听余合说追,也没多想,叫了一声“站住!”,就提着军刺追了过去。
我前脚刚爬出隐子沟,就看见那个女人身形诡异的钻进了草里,我在后面大吼提刀紧追,不多时余合抱着步枪也追了上来。
这一次飞奔,我们两个是卯足了力气想要追到那个女人,可惜那女人跑的太快了,她竟然四脚着地,跑的像个动物似的,就在我们转过山坡追进小松林后,那女人再一次的从我们眼前消失不见!
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松林,我和余合疲惫的坐在了地上。
我抺着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在对余合说:“我……我说班副,那女人到底是个啥呀?妈的,她跑的……跑的怎么跟条狗似的?”
“你问我……我……我问谁呀?”
余合说着,喘着粗气瞪了我一眼。
他恼火的躺在地上,急促调整呼吸,等呼吸平稳后,余合突然坐起身来对我说:“红卫,不行了,咱不能再追了,那女人古怪,天也快黑了,我看咱还是把那只狼带回去,先找班长研究研究再说吧!”
“我同意!”我说着,从地上吃力的站了起来。
这一通跑,可以说简直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个两千米拉练。我当兵的几年里,可以说从来没这么玩命的跑过。
如今余合说不追了,我心里是乐得轻松,说实话,再追下去我们恐怕也追不上,那女人神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种事情!
如今太阳偏西眼看要落山,我们担心夜里遭到野狼围攻,就连忙返回了我先前杀狼的隐子沟。
结果到了沟里一看,我和余合都傻眼了,只见我先前摔出的那个草坑里空空如也,那只被我捅死的狼……它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