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嘲着取来了弓箭,就着黑暗就放了一支冷箭。
嗖。马受了惊,立即跃起,把副参将吓了一大跳。
定远侯冷着脸道:“撤!”
副参将哪受过此等羞辱,气恼至极,与定远侯退回到林子里,又累又饿。
“张茅有反心,趁着变乱,是想占北郡做土皇帝了,”定远侯道。
其它人尽皆脸色一白,道:“他竟然敢生出此等心思!”
“好在他只是挑衅,驱逐,还没有鲁莽到敢出城射杀咱们,不然我们现在已经没气了……”定远侯道。
“为何,竟然有反心,为何还能容忍我们叫骂?!”副参将不解的道。
“他不敢,他有反心,却不敢公然杀朝中重臣,引其它诸侯不满,”定远侯道:“反是肯定反的,可是绝不会昭告天下。”
“做贼心虚的心理?”副参将咬牙道。
定远侯道:“先生火取暖,再弄些吃的来,明日再去叫骂。只等看可有转机了,若无转机,只怕来不及了,再迟下去,太子定下洛阳定局,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众人心中都不好受,想到前程未卜的事,心中又沉重起来。
定远侯一走,张茅又得意的笑了起来,哈哈着道:“惶惶如丧家之犬,哈哈哈,名满天下的定远侯,竟然也有如此落魄的时候,哈哈……”
他大笑着醉态的下了城墙,回府了。
这边的事自然报到了郡守处,郡守的脸色已是黑了,道:“这个老匹夫,竟然敢公然挑衅定远侯?!不要命了。”
“武夫就是如此,这种事,他竟还敢上城墙露面,只宜做不宜说啊,他这张破嘴,迟早要惹祸……”另一个心腹道:“大人,张茅如此无上,只怕眼中也没有大人,还请大人早早定夺,一定要快,先生说的对啊,若是被他抢了先机,咱们所有人都必死于张茅之手。一个目无君上的人,哪里会将大人放在眼中呢,他是这城上上下的大司马,一声令下,军中之事,就没大人什么事了,还不是任人宰割的事啊?!”
“只是略有些拿不定主意罢了,”郡守顿了一下,道:“若是我带头这么做了,就也成了卑劣的人,目无君上的人。”
“大人却只是自保的人,与张茅这种只知进不知退的人,怎么相同?!”心腹劝他。
郡守一夜几乎都未睡,一早起来便道:“午后请张茅将军来喝酒,一切按照先生吩咐的都安排妥当,一定要谨慎,勿要叫人看出不妥来,当下处理了张茅后,一定要立即安排好人手,将他的所有亲信一律全部处死!就以不遵圣旨为名!”
心腹大喜,道:“是,微臣定竭尽全力为大人以成此事!”
郡守咬着牙道:“成败只在此一举了。”
心腹领命而去。
郡守纠结了一夜的心终于稳定了下来,轻松的睡着了,难的是做决定的过程,其实真正的决定了,心也就跟着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