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孟秦道:“我更了解南廷的现状,如今能跟随将军结束这南廷的混乱,还百姓一个安宁,也是我的幸运,倾尽余生,只愿江南的所有人民,都得到善待。为此,愿付出一切。”不惜一切代价。
阿金道:“不负百姓者,百姓也不辜负之。”
细细的将细节都敲定了,晋阳大军便先撤了十里安营扎寨。
金陵城上诸兵士却醉生梦死,见晋阳大军撤了,冷笑道:“一副假仁假义的面孔,呵,光看着这些贱民吊死在城墙上就受不住了,还撤军十里,真是无用至极……”
“哈哈哈,怕是晋阳军娇弱,见不得这些贱民的死状,”一个将军嘴里全是酒气,自觉有这些贱民挡在前面,晋阳军也不可能破了金陵城,原本的胆怯,此时全变成了狂妄。
“晋阳大军人数虽多,可惜未见过真正的血腥,此时怕是被吓破胆了吧……”顿时便是一阵狂笑。
“听闻那九岁小儿发了话说要金陵城中的贱人能过上中秋,呵,好大的口气,”
“可惜人多势众,却都是草包,哈哈哈……”
……
这些笑声,仿佛都将晋阳大军抵达之时的恐惧全部消弥了一般。
当恐惧到极致,而自以为掐住了对方的软肋有恃无恐时,恰恰却中了晋阳军的迷惑之计。
孟秦对阿金道:“示之以弱,趁敌自大之时,可速取之。”
晋阳大军驻扎下来,似乎对金陵城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没了多少动静。
金陵城中的人是彻底的放了心了,自以为有这么多的贱民可以用,这金陵城十万年都破不了。
更有将令大言不惭的道:“……四十余万人,再让贱民生下更多的人,只要有他们在手,便可胁制晋阳,嘻,我金陵城,可守十万年,当初那些逃了的,可不后悔了嘛……”
这话虽是醉话,但确实是十分自大而松散了。
金陵军留下来的不足万人,而真正的兵权者,早就带着精兵锐将逃离了金陵城,留下来的不过是散兵,而将领也不过是不受得用的底层将士,之前他们就已经腐败不堪,胡作非为,此时没了高层的约束,更是无法无天,毫无纪律可言,见晋阳军一撤退,连紧张感都没有了,到处在城中喝酒,一旦喝大了,便杀人抢劫,寻良家女子出来寻乐。
而他们似乎根本不在意那些百姓毫无笑意的脸,悲愤欲绝的瞳孔和仇恨的心和紧握的拳头。
他们松散了,而百姓们顶着这等压力,也渐渐不可忍耐,如同当初雍城的百姓一样,趁着夜色,顶着随时会被杀死的可能,而不惧一切,想为自己,家人,以及后代,寻求一条生路。
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起来传递消息,而心中向往的光明,给了他们无数的勇气。
金陵城中本就有天网中的领头人,此时他们带着百姓指着细密的金陵城墙道:“唯一可破城门,唯有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