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最多五平米的样子,里面的布置应该有点讲究,大白天的天窗里没有太阳光照射反而有阴森森的光线渗透进来,像是晚上一样。
豆宝就被范羽尘关在地下室的中间,用一个半米多高的铁笼子关着,笼子周围贴了很多黄色的符咒,应该是限制它行动用的。天窗上透过来的那一束清冷的光辉不偏不倚正好照在豆宝的身上。
豆宝整张脸白得吓人,额头和脸颊上都暴起青筋,一双眼睛猩红血,看到我进来的时候对着我龇牙咧嘴,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
他光裸在外面的腿和手臂不同程度的受了些外伤,应该是和范羽尘交手的时候留下的,不过看着都是些皮肉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豆宝,是我啊豆宝,你还认识我么?”我听了范羽尘的嘱咐,没敢靠的太近,只能在一步远的地方看着他,柔声呼唤他的名字。
但是豆宝看我的眼神还是很凶狠,透着一股强大的戾气,好像根本听不见我说的话一样。
“豆宝,豆宝……你看看我啊,我是姐姐……”我强忍着想哭的冲动,一遍一遍叫着豆宝的名字。
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还是徒劳,豆宝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到我。
“没用的。”范羽尘在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遗憾的对我道,“他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你说的话他听不到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豆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看着豆宝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出的难受。
范羽尘道:“具体什么原因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豆宝现在的这种情况很像是被什么人催眠了一样。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他恢复正常么?”我看着范羽尘紧张的追问。
范羽尘缓缓的摇了摇头:“暂时我还没有什么头绪。”顿了顿,又安抚我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豆宝在我这个法阵里面不会有什么危险,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想办法的。”
看来目前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我点点头,对于范羽尘还是很信任的,他说出的话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到。
“嗷——嗷——”豆宝还是一副很仇视我的样子,恶狠狠的瞪着我,细长的牙齿仿佛犬牙一样露在外面,不断的朝我发出凶狠的声音。
一想到那个白白胖胖,嗓音软糯的小肉团子突然变成现在这个野兽一般麻木凶残的样子,我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这里湿气重,你还在发烧,别在这里呆太久,出去吧。”范羽尘估计是怕我看久了会难过,所以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
我点点头跟着范羽尘走出了地下室。
范羽尘特别贴心的找出了家里的退烧药给我吃了一粒,然后又担心我身体不好,不希望我太劳累,准备了一个客房让我先休息。
客房在二楼,面朝阳光,干净明亮,又因为是在郊区,周围比较安静,环境也很好。
可能是退烧药起了效果,我躺在床上没多一会儿就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隐隐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床头边上静静的看着我,那种感觉有点熟悉,但是我又说不上来。
我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是谁,眼皮却像坠着千斤重担一样,沉甸甸的。
对方就一直这么站着,看着我,一看就几个小时。我的身体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让我很不安。
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白夜的时候,好像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情景。
难道,是白夜?
这个想法刚冒出我的脑海就被我否定掉了,他明明已经走了,走得那么决然。他那么高傲的一只鬼,既然走了,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我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体可以动了。
“婉婉,是我。”门外是范羽尘的声音。
“进来吧范大哥。”我按了按眉心坐起来,微微有点发愣,分不清刚才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范羽尘走进来道:“你睡了挺久了,应该饿了,起来先吃点东西吧。”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口,微微皱眉:“你看你,都发烧了还开着窗户睡觉……”
我怔了怔,依稀记得自己睡觉之前应该是没开窗户的,难道我记错了?
这两天感冒发烧浑身没力气,然后又雪上加霜赶上大姨妈君驾到,虐死我了,更新时间晚了一点,各位亲们见谅一下,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