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秘书拿走了吗?”乔莫伊也惊讶地问。
莫天瀚的眉拧得更紧了,他快步走到一边给秘书打起电话来,好一会儿,他才扭头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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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了一眼乔莫伊。
莫泽睿的眼角挑起了些许疑云,却并没有走过去,他们父子向来不过问彼此的事。
“找到了,没事。”莫天瀚走回来,温和地说。
乔莫伊看着他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明白做为市长的他,笔记本中一定会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若真的找到的,秘书会第一时间告诉他,而不是来问自已。
但愿,不是什么坏事!她想到了半夜来的那个身影,可是她当时迷迷糊糊,只依稀看到那是个男子的身影,当时她还以为那就是莫天瀚。
“要不要去看看监控?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什么人进过病房。”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
“不用了,没事。”莫天瀚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面向窗口用手势和白若兰交流着。“对了,最近有一个扶贫帮困的计划,莫氏企业也参加了,这次会有电视台去拍纪录片,对提升企业形象有帮助,你四叔说让你主持一下,记住,不许提到我。”交流了一会儿,莫天瀚又侧过脸来对莫泽睿
说。
“嗯,走了。”莫泽睿淡淡地应了身,拉住了乔莫伊的手,带她往电梯走。
“你走你的,你拉我干吗?”乔莫伊正啃包子,被他一拉,油乎乎地就粘了他满手。
“去给我做事。”他扣着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不去,爸,我不去。”
乔莫伊一头雾水,只觉得莫名其妙,难道因为自己对郑清歌挑明了他已婚的事,他要把自己拖下去打一顿出气?她吓了一跳,扭头就向莫天瀚求救。
“我是你爸?”
莫天瀚没出声,莫泽睿的讥笑声却响起来。
可恶!他随时都不忘记占她的便宜!
“你也不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回去给我收拾干净。”
他把她推进电梯,电梯光亮如镜的墙壁映出她狼狈的模样来,衣服皱巴巴,胸口上还有方便面的油渍——这还不是拜他昨晚所赐?
“我又不去征婚,你管我成什么样子。”她不想离开医院,语气硬梆梆地。
“你是我太太,给我注意些。”
他却侧身站好,幽黑的双瞳紧盯着她,唇角牵起,似笑非笑。乔莫伊的心脏砰地就漏了一拍,她扭过身,开始大口地解决最后一根油条,这臭男人干吗用眼神勾引她?难道是想用江湖上最龌龊最低级的一套报复她,诱惑她,然后狠狠地羞侮她,告诉她是她自投罗网
?她抬眸,从光亮的电梯壁里看他,却见他依然盯着她看着——
呃!不好!她噎着了!
她用力拍着胸膛难受地跺起脚来,她果然没猜错,他就是把她拖下来折磨她。
“蠢东西。”
他拧了拧眉,嗤笑起来,早上撑上这么多,还能吃噎着——这样的女孩子,他会爱上?他把她拉近来,用力地拍起她的背来。
“啊!”她好容易把那口油条噎进了胃里,伸手就要挠他的脸“你想杀了我啊?这是我的背,不是鼓!”
“把你的猫爪子收好,你也就是嘴上能凶凶,我要真整你,你能逃得了?”他抓住她的手慢悠悠地说着,眉眼间漫起一层温柔。
她看花眼了吧?乔莫伊怔了怔,却被他一把拧住了耳朵,只听他低声说:“记好了,从今天起,好好当你的莫太太,别再给我找麻烦。”
“什么?”她傻呼呼地问。
真蠢!他拧起了眉,难道让他直白地说:乔莫伊,我不和郑清歌好了,你也别和林雅逸来往了?这多没面子!
“你难道要站在这里当电梯小姐?”他冷冷地丢了一句,抬步往电梯外走去。
“我反正不回去,你自己走。”她伸手想摁电梯。
他扭头瞪他,语气更加恶劣,“随便你。”
混球,又发什么脾气?她没好气地冲他做了个鬼脸,按下了上升键,才没走几步,手机短信就响了,是他发来的,简单的一行字:“不许再吃方便面!”
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她低骂了一句,脸上却飞起了红晕,烫烫的,好像是刚被他吻过脸颊一样。
下了电梯,她情不自禁地往楼下看去,只见他正稳步走向停车场,阳光落在他的肩上,金灿灿的,有些耀眼,他一直是个耀眼的男人!
一周后,白若兰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精神渐渐有些好转,乔莫伊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半。
“恢复得不错。”
医生看着片子,对莫天瀚和乔莫伊说。
“其余部位没有扩散迹象吧?”莫天瀚的浓眉也略微舒展开来。
“放心,没有。”医生将病历收好,安慰二人。莫天瀚道了谢,带着乔莫伊出了病房。乔莫伊连连拍着胸口,大呼阿弥陀佛。莫天瀚心疼地摸摸她的小脑袋,这丫头瘦了不少,这些日子里,只要白若兰一呼痛,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她都能立刻惊醒,
又是擦汗又是按摩的,累得不轻。
回到病房,莫天瀚马上坐到白若兰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二人凑在一起说了会儿悄悄话,双双扭头看向了乔莫伊。
“小睿那里的扶贫帮困活动正在进行,这几天他要去一趟乡镇,我想让伊伊跟着去一下,若兰,你看怎么样?”
“我去能干啥啊?妈,我不想去。”乔莫伊犹豫起来,她不想这时候离开妈妈。
“嗯,小睿还没去过农村,我怕他不习惯,你去照顾一下。”莫天瀚和白若兰相视一笑。
其实这二人不过是想把她支开,让她去好好休息几天,据他所知活动已经安排好了,只需要莫泽睿在那里代表莫氏出席一下,不会累。
“这样好,伊伊是泽睿的太太,要多帮着老公。”
白若兰见乔莫伊嘟着嘴,满脸不情愿,小声劝她。这些日子乔莫伊天天守着她,几乎没和莫泽睿单独相处过,那什么时候才能给她生孙子?
“哦,好吧。”
妈妈也开口了,乔莫伊不好推辞,可还是心有不甘。莫泽睿最近的态度变得有些古怪,一天下来,即使不来看看,也会打个电话给她,话也不多,更多的是讥讽她几句,好像不拿她出出气,他就活不下去一样。和他一起出门,自己能讨到什么便宜?别七魂
只剩下六魄回来才好。
“放心吧,我晚上过来陪你妈妈,你总不至于担心我把你妈妈拐跑吧?”莫天瀚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
“当然不会。”乔莫伊连忙摆手,莫天瀚出钱出力,还请来了保姆和营养师,对妈妈的好她看在眼里,也庆幸妈妈把握住了这段感情。
“那就快去吧,别让小睿等你。”白若兰板下脸,给她下命令。
见他二人统一了意见,乔莫伊只好回家收拾东西。
一路上纠结忐忑,回到家里,莫泽睿居然也在。
她踮着脚尖,悄悄往自己房间溜。他可能还不知道她也去,若他自己一个人走了,她就不必跟着他去受气。
但她的美梦还没开始做,手指才刚刚落在自己的房门上,他的声音就跟恶魔一样追了过来,“乔莫伊你那是什么姿势?屁股撅那么高,是想我打你巴掌?快过来,给我收拾东西。”
奶奶的!你莫泽睿就不能装着看不到我?
乔莫伊气愤地扭头,他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好整以瑕地盯着她。见她扭头,这才抬了一指,冲她轻轻勾,“乖,过来,我就不整你。”
她泄气了,乖乖地进了他的房间,打开了衣柜拿出他的衣服,打开旅行箱,往里面用力塞,想像在塞他的脑袋。
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他这老婆情人都往怀里搂,真是郁闷,恶心,反胃,讨厌!
她把衣裳丢开,气冲冲地说:“喂,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不去,你又不是没人可以带去。”
“多带一件外套,山里面很冷,我在车上等你。”
莫泽睿不接她的茬,只瞟了她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真要去?她挫败地开始往箱子里丢东西——收了一会儿,她猛然停下动作。
慢着,不对啊,她的衣服怎么也挂在这个衣柜里?还有,床上是她的娃娃,床边是她的拖鞋,床头柜上是她的杂志——她的东西什么时候全跑他房间里来了?
她已经有好多天没回来了,衣服都是由保姆带到医院去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她往箱子里丢了几件衣服,拖着就往楼下跑。
他开的是一辆半新的黑色沃尔沃越野车,一支胳膊靠在车窗上,一支未点的烟在指间把玩着。
“莫泽睿,我的东西怎么在你房里?”她气喘吁吁追出去,不解地问。
“我让她们拿过来的。”
他却很淡定,丢了烟,让人把箱子放进后备箱,转身过来,见她还杵在原地不动,于是长眉一拧,拎着她就往车里塞。
“啊,我不去。”乔莫伊在里面乱挣扎。
“两个选择,第一,和我一起去。第二,你和我就在楼上床上呆三天。”他两指掐着她的小脸,威胁味十足。
乔莫伊哑巴了,美眸圆睁,气呼呼地瞪着他。
一路前行,乔莫伊都装哑巴,不愿意理他。莫泽睿也乐得清净。收音机里正是新闻时间,播的正是这次扶贫帮困的专题,主持人清脆地念了几个名字,有莫泽睿,还有林雅逸。
“咦,我师兄也去吗?”
她一听到林雅逸的名字,有些奇怪地问。
莫泽睿扭头看她,柳眉微扬,目光亮闪闪的,看似很兴奋,于是冷哼了一声,不悦地说:“怎么这么多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我才说一句话而已,你不呛我一句,你才会变哑巴!”乔莫伊瞪了他一眼,决定大度一点,不和这臭男人计较。再争下去,她会气出老年痴呆症。
车行至郊外,乔莫伊已经处于昏睡状态了,这些天她实在是没睡好,车子摇来晃去的,脑袋瓜里迅速搅起了浆糊。莫泽睿眼角余光瞟了她一眼,便又放缓了些车速,再把车窗和音响全关上。
从这里到莫氏的扶贫村红旗村,车程要六个小时,不过山路是才开的,就在高山之间,像条饿极了的长龙,细长的身子一圈圈地绕着青山往上卷去。这样的路,她不晕车才怪!
他的速度很慢,拐弯时尽量开得很平稳,引路的车不得不也跟着他放慢了车速,五个小时过去,他们还在半山腰里,天已经全黑了,密密的繁星点缀在暗黑的天幕之上。
乔莫伊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惊讶地问:“天黑了啊!我们怎么还没到?”
“乔莫伊,你是猪吗?居然睡了一整天!”莫泽睿没好气地说,他已经很饿了,可是前面引导的司机说,像他们这种速度,还得开两个多小时,他还没开过这么累的车!
“你才是猪。”
她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才发现身上盖了件他的外套。
“拿去。”她遮掩去眼底的羞意,把衣服丢给他。
他挥手挡开,拿起了通话机就说:“前面有没有村子?休息一下。”
不仅要休息,还得解决人生三急!那边很快就回了话,再往前半个小时,有几户人家可以休息。车勉挤进了一户人家前面的坪,说是一块坪,不过就是林子边上砍出的一块空地,农户家里平日晒晒东西。房子更旧,只三间土砖房,才通了电,一只昏暗的电灯泡在堂屋里悬荡着,映在莫泽睿有些铁青
的脸色上——这里是没有卫生间的,厕所就是路边挖的一个坑,旁边围着几块木板,而一头牛就在旁边卧着,乌黑的大眼睛正瞪着他。
“去啊,我给你放哨。”
乔莫伊忍住笑,她来过这一带的农村,知道这边的习俗,厕所都是露天的,一边朝路,一边朝林子,蹲下去,野猫就能咬到屁股。
“就没别的地方?”莫泽睿闻到一股恶臭,硬着头皮问。
“莫总,最近的一户人家在对面,不然我们再赶赶路?”向导指着对面山上若隐隐现的灯光,歉疚地说。
其实他们如果速度快一点,按期赶到预定地点。那里为了接待这些贵宾是临时修好了几间比较好的房间的,也有干净的卫生间。可是山路崎岖,路窄弯急,莫泽睿为了不让乔莫伊晕车,一路上开得像乌龟爬。现在已经是深夜,继续往上,对于没开过山路的莫泽睿来说,又怕不安全,不敢让这位身份显贵的公子出意外。要知道,这
位贵公子带去的不光是资金,还有当地农民摆脱贫困的希望,所以向导只能带他在这里勉强住下了。
向导车上还有记者,打开镜头就拍了起来,多么感人啊,莫氏年轻的执行总裁住在这样地方!乔莫伊心里冷笑起来,真是虚伪,他明明瞧这里不上!
莫泽睿拧起了眉,示意记者不要拍,然后屏住呼吸走进了木栏围住的厕所里,嗡地一声,山里的蚊子顿时轰炸机一样冲了起来,他吓了一大跳,提着裤头就跑了出来。
“哈哈哈,莫泽睿我一定要拍下来……”
乔莫伊终于忍不住了,笑得前俯后仰。
莫泽睿脸色越来越青,直到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你再笑试试。”
他咬牙切齿的威胁,她怎么能这样没良心呢?他落到这样的地步,还不是为了她?
“我不笑,我替莫总赶蚊子。”
乔莫伊嘴上憋住笑,只见她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心里分明还是笑得厉害。
“莫总,给你这个。”
向导从主人手里接过了一把大蒲扇,递给莫泽睿。
“对,一面扇一面蹲!”
乔莫伊又大笑了起来,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她就乐坏了。莫泽睿黑着脸,拿着扇子进了厕所,动作神速得如同神州火箭,很快就解决了大事,冲进了屋子。乔莫伊已经坐在椅子上啃饼干了,台阶上散落着一地鸡毛,厨房里升着炊烟,淳朴的主人已经杀了鸡,给
他们做晚餐了。
“莫总请洗手。”
向导端来了一盆水,莫泽睿洗了,乔莫伊在一边嘀咕道:
“自己倒水去,别像黄世仁大老爷似的。”
莫泽睿脸又黑了,当着这么多人,就不能给他留几分面子?再说了,他也没做过这些事!端着脸盆,他大步就出去了,不多会儿,屋里的人只听到一声巨响,他直接长着青台的台阶上摔了下去!
“喂,你没事吧!”
乔莫伊的心肝顿时疼了一下,她跳起来就冲出去,只见莫泽睿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雪白的衬衣又湿又脏。
“摔痛了吧?”
她伸手就给他去擦脸上的脏水。
“走开!”
他黑着脸拉开了她的手,一咬牙,跟着向导进了屋。
乔莫伊吐了吐舌头,跟在了他的身后,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他的西裤已经划破了,她不敢再笑他,连忙转身往外走。
“我去拿衣服。”
“这么黑,你拿什么拿,明天早上再换。”莫泽睿没好气地说道,他从来没想过,原来C市还有这么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