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垂了垂眸,神情寡淡,一句话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不想再欠你什么。”
“……”
封盈咬着唇,盯着他棱角分明却又格外冷淡的侧脸,怒火压都压不住。
“你非要和我算的这么清楚吗?”
见他不语,像是默认了,她怒气更大了,努力忍着,“好,如果你非要和我划清界限我也不拦着,但池宴,白流冉现在生死攸关,你能不能等她安全了再和我算一算谁欠谁的问题?”
说着,她就打算冲进去。
“站住!”
池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拽了回来,“我最后说一次,我不许你进去,也不需要你的帮忙!”
“那白流冉呢?”封盈快要气炸了,“她撑不过来怎么办?你真打算眼睁睁看她死?”
“如果她不在了……”池宴有一瞬间的迟疑,最终仍是淡淡道,“我这条命还给她就是。”
“你疯了!”
封盈一把甩开了他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就为了不想欠我人情,你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
池宴薄唇微抿,没再说话。
是他欠的白流冉,不是封盈,就算他再想治好白流冉,也不会把封盈牵扯到危险之中。
“算了。”
他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封盈一阵无力,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犹如一尊石雕的男人,她颓然的坐在长椅上,心头油然而生一股深深的无奈和挫败感。
该做的她都做了,该说的她也都说了,可池宴却铁了心,愣是不给她半点趁虚而入的机会。